甄陶原以为轻展轩会手撕了那圣旨,可是奇怪的他却答应了。
“哦。”心里又纠结了,停战却不退兵,不知轻展轩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脑海里飘过轻展轩与李将军在小镇上会面的那一刻,那一天,他们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详谈吧,却不想只被那只玉佩的主人搅乱了。
一股落寞涌上心头,暖暖的阳光也化不去她此刻的担忧,不管她身在哪里,她都是土生土长的无相人呀,或许她可以试着劝劝那个男人,可是,他还会再见她吗?猜不透他的心,恨着,怨着,报复着她,却就是不肯让她知道她的错到底是什么,其实这般的隐瞒却更是让她难过,让她不知道要去如何面对每一次的他,面对每一次的劫难……
但是,她是问心无愧的,这世上,她甚至从未认识过婉柔,又何曾会得罪过那花一样的婉约女子呢。
思绪伴着两个人的脚步声走在花开的小径上,终于回到冷月轩的时候,迎面望去,奇怪的那张大床居然就在冷月轩的院子中央。
转首,看向甄陶的时候仿佛在说:这张床是不是送错了地方?
几个垂手而立的家丁立刻向甄陶道,“甄统领,这床送不进去,这房子的门太小了。”
甄陶点点头,然后走到窗前,伸出手臂上下比了比,然后只见他在窗子的窗棂上上下动了动,不过片刻的功夫那窗框已在他的手中,拿起再放在一旁的屋檐下,“把床身从窗子顺进去吧。”
如沁继续狐疑的望着他,“这床果真是送到冷月轩的吗?”望着眼前破败的房子,再望望这张华丽丽的床,她怎么也不能相信这张床是送给她的。
“王妃,你离远一点,小心别碰到了你,这床确定是送到这里来的?”
如沁再一次睁大了眼睛,“是他吗?”
甄陶道,“王妃只管用便是了,总之这床是没有送错地方的。”没有再叫如沁丫头,刚刚在苹果树林里他一时失口让他好生的尴尬,不管轻展轩对如沁如何,她可是轻展轩名正言顺的王妃,这是怎么也抹不去的事实。
如沁只得看着那张大床在几个人一点一点的推动中,终于从窗口顺了进去,立刻的,屋子里面装床的装床,修窗子的修窗子,修门的修门,一时之间冷月轩好不热闹,而甄陶只站在院子中央亲自监管着他们做事,那一丝不苟的样子让如沁很难把此时的甄陶与刚刚在果林里冲着他微笑的那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望着从屋子里陆续搬出来的先前那个破破烂烂的床板,如沁还是不敢相信那张奢华的大床是送到她这里来的。
终于,一切停当,门窗都可以严严实实的关上了,甄陶这才向如沁告辞,迷糊的望着甄陶,她还是不能相信这是真的,直到他的背影慢慢的消逝在自己的视线中……
偌大的院子里,此时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慢慢的踱进屋子里,那张大床规规矩矩的摆满了一面墙,奢华的床上,一应的枕头、被子整齐的摆放着,倘若只望着这张床真让她以为自己此时是在怡情阁呢,似乎那里的床才是她见过的最大的特制的床,而这一张与怡情阁里的居然一模一样。
然而再瞧着屋子里其它地方的残乱,她只有一种感觉:都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如今可要反过来说了,那便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刚刚随着甄陶一种走回来,虽然趁着他们挪床的空档在院子里的顽石上已歇了一会儿,可是这会儿还是有些疲累,院子里的水井里取了水,洗了苹果,慢慢的吃着那香脆的果肉,可是吃了还是觉得饿,毕竟那苹果是不当饭吃的。
疲乏的来到床上,和衣而躺,那软软的床真舒服,此时甚至连欧阳永君带给她的医书也懒怠看了,闭上眼睛只想假寐片刻,竟不曾想只一会儿的功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似乎最近她特别喜睡。
那一觉竟足足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的时候突闻一股饭香的味道,手支着床沿好奇的坐起来,难道是轻展轩好心的着人送了饭菜给她吗?
正要下床,却见之晴笑涔涔的走了进来,“王妃,你醒了。”
“哦,是谁叫你来的?”
“是二爷,王妃没人照顾可不成呢。”笑依旧,比起从前,之晴对她的态度似乎好了许多,“二爷说你一天没吃饭了,特地让小厨房熬了些肉粥,还热着,我端进来,你也吃些吧。”
“好吧。”她可真饿了,晓是在从前,就算一天不吃饭她也不会饿的,只是最近不止会饿,还嗜睡了呢。
温热的肉粥端到了桌子上,之晴扶着如沁下了床,“二爷说王妃的伤还未好,所以要多吃些进补的东西。”
如沁笑了笑,“倒是多谢他了,可是你过来了王爷他总知道了吧。”
“二爷跟王爷说你的伤再不好好调养只怕就伤了身子落下病根了,二爷可是最出众的大夫呢,所以爷就没说什么了。”
“哦。”想不到欧阳永君倒是蛮细心的,倘若不是他去说服轻展轩只怕自己就要饿死在这冷月轩了,都怪自己笨,连煮个饭菜都不会。
手拿起了小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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