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把三人的身份说得清清楚楚,可是白锦臣的脸上却是青一片红一片了。
如沁呆呆的站了起来,纱窗前悄立时,眸中是白锦臣混身的不自在,终于还是说了,说了她的难堪与不洁,从此便是天下人皆知她是轻展轩的宠妾了。
宠妾,一个宠字,果真有吗?
可是她的一切又与白锦臣的求和有什么关系呢?
迷糊的听着,虽然一切并非她所自愿,但是她已没脸再回到正厅去了。
“王爷的意思是……”似乎是已经放弃了她的一切,也难怪白锦臣如此,这样的消息他不放弃又何如呢?
“不如白兄写一纸休书,还了她的自由身,我轻展轩也必不会亏待她的,瞧她那一身红衣,本来我便是意欲在今日封她为妃的,只是她先前的身份特殊,所以才让本王一直犹豫不决。只要白兄写了,那和谈的事,好说好说。”
惨白的一张脸在纱窗前泫然欲泣,想不到她竟然成了一场战争的牺牲品,可是轻展轩他又何必如此呢,封与不封只是他的一句话罢了,她的身子早已是他的了,这是一个无可改变的事实,他却又为何要在白锦臣的面前如此的羞辱于她。
泪水滑落,迷朦中望着纱窗外的白锦臣,还是如她记忆中的英姿勃发,可是他的选择呢?
那张熟悉的几番辗转在梦中的脸犹疑着,也让她的心在瞬间沉到谷底,然而她却还是悄望着他,她在期待着锦臣重新带给她希望,必竟曾经的爱恋是那般的深,那般的让她不舍……
窗外,一条树枝在轻轻的摇摆着,淡淡的花香飘进来,本是一个惬意的艳阳天,白锦臣却只觉浑身泛起冷汗,他知道如沁就在隔壁的侧厅里,也知道此时的她正在倾听着他与轻展轩之间的谈话。
轻展轩是固意的,固意的让她知道自己即将所要的选择。
写与不写,两个答案在不住的交替晃动在眼前,写了,便是自己永远的放弃了如沁,也从此把她推到了轻展轩的身边,不写,那么他与轻展轩之间的和谈就免谈了,自己第一次以无相国的名义出使西楚,倘若以失败告终,那么再回到无相国的京城时他又有何颜面再见父兄及天子呢。
矛盾中,轻轻的瞟向那侧厅的方向,纱窗下隐隐约约的身影告诉他,此时的如沁正在等待他的答案。
难道她还是在意着他的心吗?难道轻展轩并没有夺得她的一切而只是他单方面的说辞吗?一刹那间的恍惚,其实只凭着刚刚见面时的那一个场面似乎什么也不能完全的确定。
突然就有一种冲动,想要冲过去问问她,问她到底想要留在谁的身边,问题丢给了她,一切似乎就简单了,此时的他只想逃避,必竟那多年的相恋总是让人不舍,他一直知道如沁的为人,也知道她的美好,“王爷,我想与如沁谈一谈。”倘若他选择了后者,这也许是他此生唯一一次见着她的机会了,就算以后再相见,她也只能是轻展轩的身边人。
轻展轩挑了挑眉毛,“或许,你也可以选择带走她,我不会为难你的。”靠自己的男人才是真男人,靠着一个女人只会让他更加的瞧不起他,那么他的下场就只有两个字:可悲。
白锦臣顿了一顿,似乎在思量着要如何措辞才不会伤害到彼此,半晌才道,“我想听听如沁的意见,我会尊重她的意见。”
侧厅里的如沁惨然一笑,如若他的心里有她,如若他真想带她离开,又何必要听取她的意见,他分明就是在推卸责任,惦念了半个月,却不想惦念来的不是他的真心,而是他欲把她推到火坑里的心,那犹疑本身就是答案。
他在怪她吗?怪她的身子不干净?怪她成了轻展轩的女人?
可是,她失踪了那么久,他又曾亲自找过她吗?如果他亲自找了,又岂会到如今才见到自己。
可悲呀,可笑,可怜自己想了念了他那么的久,却原来都是一场空。
她的答案,倘若她有答案,她也不必被轻展轩如木偶一样的摆布了。
轻轻的推开了采月,慢慢的重新又踱回到正厅里,这一次她的脚步很沉稳,清丽的容颜上在踏入正厅的那一刻时是淡淡的笑容,仿佛两个男人谈着的只与她无关,没有看向轻展轩,而是直直的走到了白锦臣的面前,多久未见了,终于可以如此近距离的直视着他的时候,她的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再也没了风平浪静。
身侧,轻展轩仿佛一诺千金的说道,“沁儿,如果你想,那么今日我会为你与他拜堂成亲。”他也在等这一个答案,也想要知道如沁的想法,其实将白锦臣彻底暴露在她的面前时,他已经有了七分的把握确定如沁不会随着白锦臣离开,虽然他耍弄了一些小手段,但是人心却不是随意可以捏赚出来的,倘若白锦臣真的爱她真的相信她,又岂会在意那些小小的被他虚拟的场面。
比如他,从未在意过婉柔的出嫁,即使那新郎不是他,可是他却在意她的身死,因为爱,是在心里的。
所以那一笔帐他要一点一点的算回来,绝不手软,也绝不罢手。
“锦臣,如果你想要的是这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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