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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少年时就博学多才,风流倜傥,兖州刺史夏侯威深异其才,乃做主将其兄夏侯霸的女儿嫁给羊祜为妻。后来夏侯霸投降了蜀国,其亲属怕受牵连,大都与其家断绝了关系,只有羊祜,安慰其家属,体恤其亲人,亲近恩礼,愈于常日。?其重情重义,可见一斑。
羊祜挥手示意手下兵将让出一条路来,道:“现在洛阳城兵荒马乱的,你们还是想办法赶快离开吧,进入洛阳的军队,除了我这荆州兵一路之外,尚有陈骞的豫州兵,石苞的扬州兵,一亿钱的赏格可是不低,很难保证陈骞和石苞的部下不会红了眼。”
青儿眼圈微红,感激地道:“多谢你,舅舅。”
羊祜呵呵一笑,道:“你这丫头,居然学会客气了,快走吧,再迟可就来不及了。”
刘胤拱手道:“多谢羊将军,后会有期。”说罢,引众人向东而去。
副将向羊祜低声道:“都督,文川乃是世子钦点的要犯,放他离开,恐怕世子那边不好交待?”
羊祜冷沉地道:“文川?谁是文川?你们见过吗?”
左右皆道:“末将未曾看到。”
羊祜环视一下左右,道:“这就对了,本督也从来没见过什么文川。传令下去,若有谁谁敢胡说八道,休怪本督割了他的舌头!”
诸将皆悚然领命,继续向前进军。
羊祜回过头,看着刘胤一行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轻轻地嗟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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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形势便缓和了一些,虽然不时可以遭遇到一些魏兵魏将,但明显没有成规模了。都是些游兵散勇,对于刘胤一行而言,这些人完全构不成威胁,一路碾压过去,无人可以匹敌。
那些魏兵瞧着刘胤一行如此凶悍,也不敢力敌。纷纷避让,而刘胤他们更是不予穷追,只杀出一条路,望上东门方向而去。
司马攸此刻便在上东门,刘胤首先便械,是要和司马攸进行汇合,寻机出城。
距离上东门不足的一里的地方,突然地涌出一支人马来,就在刘胤等人错愕之际,对面一人高声喊道:“前面可是文大人?”
刘胤一听。正是嵇喜的口音,忙道:“正是,是嵇司马啊,君侯可在?”
人群之中闪出一人,正是司马攸,他用略带嘶哑的嗓音道:“文先生,我在这里。”连日亲临前线作战,司马攸神色疲惫。眼圈发黑,嘴唇上都长出了一串水泡。那优雅从容的气质荡然无存,眼神之间透出来的是空洞和彷徨无助。
刘胤疾步向前,道:“君侯无恙,我便心安了。”
司马攸道:“我没能守住上东门,石苞带兵打进来了。”
现在洛阳大半的城门已经是沦陷了,再丢一个上东门。已经是无关紧要了。
“现在大事已去,洛阳城已是不保,当务之急,是考虑如何突围。”刘胤说道。
司马攸凄然地苦笑一声,道:“当初悔不该不听先生之言。方有今日之败。”
刘胤道:“君侯无须自责,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想办法离开洛阳城,总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刘胤回头对陈寂道:“陈校尉,速速带路,按原计划撤退。”
陈寂领命,令所有人折向北行,洛阳司在洛阳苦心经营了四十余年,自然不乏在沃中的进退之道,陈寂所领的方向,正是位于北城墙之下,一条通住城外的秘密地道。
赶到北城墙附近的时候,天色已渐亮,陈寂在一座非常简陋的泻门前停了下来,众人视之,这里十分地荒敝,属于城中的贫民窟,除了居着一些以捡破烂为生的贫民之外,很少有人会光顾这里,所以洛阳司的秘道口,留在这里是非常地安全。
陈寂冲着黑木点点头,黑木快步上前,推开残破的柴扉,进入到了院中,左边是一排草舍,右边是马厩,草舍之中无人居住,马厩之中也没有马匹,荒废已久。
黑木用力地掀开马槽,露出下面一个黝黑不见底的洞口。
就在此时,后面杀声震天,石苞的人马已经是追了过来。
洞口很窄,几乎只能容许一个人侧身而入,刘胤这边就有几十号人,而司马攸那边的人更多,追兵己至,这么多的人想要挨个进入洞中,几乎是没有时间。
嵇喜手持腰刀,高声地道:“文大人,你速饼侯离开,追兵我来挡之!”说罢,引了几十名亲卫之士,迎着石苞的人马就杀了上去。
刘胤对司马攸道:“君侯,请。”
司马攸望着黑黝黝深不可测的秘道口,目光有些迟滞,身子却没有动。
青儿急了,道:“桃符,你在想什么呢?还不快走,再迟就晚了。”
司马攸依然没有动,他将目光转向了刘胤,道:“文先生,我们将会去那儿,蜀国吗?”
刘胤点头道:“是k开了洛阳,我们依然会被司马炎所通缉,只有前往关中,才能保证安全。”
司马攸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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