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只想混吃等死。
但是王革直接抹灭了他的希望,他怕了,他连滚带爬的扑到自己两个弟弟面前,哭天喊地的:“老二O三们快帮我跟老大求求情啊,我不要离开这里啊,呜呜,老二老三,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圆真冷冷的俯视着匍匐在脚下的圆通,圆通是他的亲大哥,曾经他叫圆通大师兄,曾经他什么都听大师兄的。
但是现在他发现了,他心中的枷锁,就是大师兄亲手给他套上去并孜孜不倦的加固着。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师兄,他的亲大哥,他竟然连替枉死的父亲报仇的勇气都没有。
亲情不会因此而断绝,毕竟是亲生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但是圆真真的打心眼里看不起圆通,所以圆真一动不动,任凭圆通在那里秀下限。
圆觉心软,他跪了下来,双手扶撞通的肩头,咬了咬牙,却是说道:“大师兄,这次,你错了。”
“啊,老三,我知道我错了,你快帮我跟老大求求情啊!”圆通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的抓着圆觉的手臂。
圆觉叹了口气,他抿了抿嘴,回头去看圆真。曾经他最听圆通的话,但是就在刚刚,他心目中那个可以信赖的大师兄形象已经崩塌了,不善于做决策的他习惯性的去看二哥怎么决定。
圆真也叹了口气,伸出手抓撞觉的肩头,一用力就把他给硬生生提得站了起来:“你要跪的,不是他。”
“那是”圆觉呆了一呆,旋即明白过来,他连忙给王革跪了下来,含着泪道:“老大,就算他有再多的不对,但他终究是我的大亲大哥,求老大您不要赶他走。他离开黑城,又孤身一人,真的好可怜”
圆真也再次对王革跪了下去,他咬了咬牙,道:“老大,以后我跟老三的命就是您的了。”
看到这两个兄弟为他这样做,圆通真的是眼泪逆流成河。朦胧的眼泪中,圆通忽然发现,曾经一直被他保护着的两个弟弟,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用他们坚厚的肩膀,挡在他的前面。
忽然,圆通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猛地扑到了满叔的身上。
“啊——”
圆通狠狠一口咬在了满叔的咽喉上,这一刻他就像只野兽,他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他用牙咬、他用指甲抠,他扑在满叔的身上疯狂发泄着心中的恨、怨、怕、苦、愁
圆真和圆觉哥俩儿都惊呆了,他们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们懦弱的大哥一口又一口的撕下满叔脖子上的血肉,就好像变成了吃人的野兽,红通通的双眼、红通通的嘴角、红通通的指甲
终于满叔停止了挣扎和抽搐,圆通也停歇了下来,满叔的脖子已经被他完全咬断了,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圆通气喘吁吁的骑坐在满叔的尸体上,他嘴里狠狠的咀嚼着一片肉,血沫子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就好像是个魔鬼。
当他踉跄着从满叔的尸体上爬下来的时候,他忽然呕吐起来,但他向来圆滑狡诈的脸上却满是坚毅。
爬到了王革的面前,圆通跪着用额头触地:“老大,留下我吧!”
王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晌,才道:“为什么?”
圆通沉默的喘息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来时已经是泪流满面:“我不要我的兄弟为了我去跪下求人!
“我是他们的大师兄,如果一定要跪下求人,那也应该是我去做!”
“大师兄——”圆真和圆觉这一刻仿佛晴天一声霹雳,一瞬间他们想明白了很多东西,他们不禁泪如雨下的扑上去。
三个平均身高达到了一米九五的高大汉子,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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