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将来还得多多仰仗他才对,因此他对李维正十分客气。
李维正也不客气,他笑道:“正好,我准备就职后就去广宁找殿下商议高丽之事,没想到殿下却来了。”
“巧了,我来也是找你商量高丽之事。”
两人对望一眼,皆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两人很快便熟识了,两人挎着胳膊一起向都司衙门走去。
“李大人是从海路来的吧!”
“是,我五天前便到了旅顺港。辽东半岛的道路实在艰难崎岖,从金州卫过来,足足走了五天。”
朱植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没法子,朝廷不重视辽东,从来都视这里为流放、荒蛮之地,一般官员都不肯来这里,如果不是因为要打高丽,李大人来辽东真是屈才了。”
李维正兴笑道:“我有什么才能。皇上肯让我复出我已感恩不尽。到哪里其实都一样,都是为皇上效忠。”
“李大人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到艰苦的地方创业,辽东艰苦一点,却能做一番事业。”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便来到衙门口,衙门口站着几名军士,看见大队人马过来,早有人跑进去禀报了,他们俩刚上台阶,左都指挥同知便迎了出来,都指挥使同知一共左右二人,以左为上,是都指挥使的副将,因为辽东都司军政一体,所以他们二人一人管军队的后勤物资,另一人则管地方民事,眼前这个都指挥同知便是负责管理地方民事,名叫杜卓,年约四十岁。
他只听说辽王到了,却见辽王身旁还有另一人,心中不由一阵惊异。但他无暇细想,便单膝跪下行礼道:“卑职参见辽王殿下。”
“杜大人请起。”朱植虚扶一下,他看了看衙门内,又笑道:
“怎么,张大人不在吗?”
“张大人五天前进京去办理军需物资的交接手续了。”
“军需物资到了吗?”旁边的李维正插口问道。
杜卓看了一眼李维正,他连忙问道:“殿下,这位是?”
“我来介绍一下。”朱植指着李维正笑道:“这位就是李维正李大人,你们辽东都司的新任都指挥佥事。”
杜卓是湖广黄州人,他虽是从二品高官,但只是个地方武官,仅仅品衔高而已,实际权力可能连三品的卫指挥使都比不上,他在辽东都司呆了近六年,早已难以忍受这处荒蛮之地了,但他在朝廷没有什么后台,因此,他一直在想方设法寻找机会调走,他曾托人找到兵部尚书孙家泰,想向他求个人情调走,孙家泰却告诉他,自己也无能为力,像他这种级别要想调走必须由皇上来决定。就在他几乎要绝望之时,朝廷中的朋友却忽然给他传来紧急消息,皇上刚刚任命了李维正为辽东都指挥佥事,而这个李维正是新太子的心腹,杜卓仿佛拨云见日一般,使他看到了一线消,将来李维正因太子得势,那自己也可以脱离这苦海了。
但杜卓毕竟是高官,不像低品小官那样直接谄笑献媚,他得保持自己的官态,他肃然起敬,拱手对李维正道:“久仰李大人之名,我正等着大人来上任呢!”
李维正是都指挥佥事,正三品。从品阶上说,比同知低半级,但佥事和同知一样,上司都是都指挥使。所以两人算是同僚,李维正见他客气,也还礼笑道:“以后还请同知大人多多关照。”
杜卓的后面还跟着一群都司的下属官员,其中和李维正一样担任都指挥佥事的官员还有三人,都是上班时看看报纸聊聊天的闲职,然后领一份禄米养家糊口,所以李维正任都指挥佥事只是挂个名,他真正的权力却是三卫指挥使,大家都一起上前给辽王殿下下跪见礼,又和李维正寒暄几句,这才簇拥着他们二人进了衙门,他们的随同人员自有人去安排。
衙门里面比外面略好一点,看得出是翻新过,而且占地极大,各个司衙加起来足有上百间屋,因为这座官衙有百年历史,因此衙内的树木都格外高大茂密,此时已经初秋,树叶开始变红变黄,整个官衙内到辞金黄之色。
李维正取出兵部的任命书,准备办理上任手续,他的上任手续杜卓早就准备妥当了,只须李维正签几个字便结束,事的事情他交给另一名佥事去办理,辽王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他来这里是商量对高丽开战事宜,因为大明需要和高丽先礼后兵。所以对高丽作战的正式旨意还没有下来,但朱植已经得到了父皇的口头任命,一旦对高丽开战,他为主将,李维正为副将。辽东都司为后勤辎重,届时辽东都司下面的建州、沈阳、定辽三卫、东宁、盖州、海州、金州、复州等十卫六万余人,加上辽国下属的广宁五卫三万军,一共九万余大军对高丽开战。
辽东都司的小会议室立刻被辟为临时作战室,朱植、李维正、杜卓以及原来准备接管高丽让出土地的一名佥事,一共四人,召开了一次对高丽作战的临时会议。
这名都指挥佥事姓陈,是个女真人,当然,是汉化的女真人,而不是拖着辫子的生女真,他先挂上了一幅辽东都司的地图,地图是仿元朝时地图绘制,直接改成明朝的名字。从地图上可以清晰的看出,高丽的东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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