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还有三里路程时,前方忽然尘土飞扬,一支队伍正向这边疾驶而来,待他们靠近了,众人认出为首之人竟是皇宫一等侍卫刘,他可是皇上的贴身护卫,后面队伍中还跟着几名太监。
刘奔至锦衣卫的面前,勒住马高声问道:“李千户可在?”
李维正连忙出列拱手行礼道:“我在,请问有何事找我?”
“传皇上口谕,着锦衣卫三所千户李维正即刻进宫面圣,
不得拖延。”
李维正不敢耽误,他连忙将相关文书交给副千户罗广才道:“我要进宫面圣,锦衣卫那边就辛苦你去消案吧!”
说罢,他回头又向朱权打了一个招呼,便一催凌志马,战马加速,和侍卫们一起,仿佛箭一般向京城聚宝门奔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朱元璋的御书房内,李维正将金牌奉还,并恭恭敬敬地向当今皇上行了跪拜之礼,“臣锦衣卫三所千户李维正叩见皇帝陛下,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平身!”朱元璋面带微笑地请李维正起身,他望着这个年轻的锦衣卫千户,眼中的赞赏之色不吝流腾。
“这次李千户去广东办案令朕深为满意,无论是赈灾粮案还是走私案都达到了朕的预定目的,相关人犯财物朕皆已处理,不过有些细节方面地小问题朕还想向你再确认一下。”
李维正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有心理准备,朱元璋可不是好糊弄的,若能那么轻易过关,他就不是朱元璋了,李维正立刻躬身道:“请陛下提问。”
朱元璋沉吟了片刻,便问道:“你为何会选择在新安县上岸?”
“回禀陛下,之所以选择新安县一是臣不想过早走漏消息,其次臣想先见一见南海卫指挥使虞光清,先见其人,再谋方略。”
朱元璋淡淡一笑,忽然又问道:“那你为何要放掉在新安县遇到地走私者,好像在广州你又放了他一次,这是为何?”
朱元璋的笑容已经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他轻轻靠在龙椅上,冷冷地望着李维正,就在这瞬间,李维正明白了一件事,朱元璋在他的手下安有暗桩,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在奏折中提起过。
这不可能是朱权的密报,朱权不知道新安县之事,况且朱权也在秘密拉拢于他,只能解释为朱元璋在他手下又设了一个耳目,李维正的心中转了无数念头,皆想不出此人会是谁?但此刻已不容他多想,朱元璋还在等着他地回复呢!
李维正立刻跪下道:“回禀陛下,第一次放走私者陈万里是臣不想过早惊动南海卫,当时,他的大部分船员都不在船上,而臣第二次放他,是臣有了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朱元璋紧追不放地问道,他地脸色阴沉之极,他在意的不是李维正放了走私者,而是李维正对此事瞒而不报。
“属下曾听说南洋一带有许多产量很高的农作物,我大明人口增长迅速,而粮食不足问题始终是困扰朝廷的忧患,属下就想让此人从南洋带来这些高产农作物的种子,因此事还没有定论,并且和两案无关,故属下没有在报告中提及此事,这是臣考虑不周,请陛下责罚!”
李维正说罢便低下头,再不敢多言,朱元璋的脸色渐渐变得缓和起来,他并不知道李维正是为了高产农作物而放了走私者,但粮食不足问题却一直是他心头大患,如果真是为了此事,李维正非但无罪,而且还有大功于社稷,朱元璋地眼中充满了兴趣,他的身子略略前倾一点问道:“你说地是什么高产农作物,究竟怎么个高产法?”
“回禀陛下,臣在临淮县时偶然听说吕宋有一种长在地下的粮食,当地人叫做薯,亩产可达几千斤,当时臣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事后才想起来这或许就是解决我大明粮食问题地一种途径,这件事臣放在了心上,在广州第二次遇到走私者时,他说家在吕宋,让臣想起了此事,臣便下了一个赌注。”
“好!”朱元璋一拍桌子道:“那朕也和你下一个赌注,这件事朕暂不追究你,三年之内,你若真拿出什么薯的高产农作物,朕就记你大功,给你升官,并封你爵位,可若三年之内你拿不出来,哼!朕就以欺君之罪处置你,那时你就别怪朕不给你机会了。”
汗水湿透了李维正地背心,他意识到朱元璋其实是在利用此事给他再上了一个套,亩产几千斤,朱元璋根本就不相信,况且人他已经放了,那个陈万里真会依约前来送种子吗?不说朱元璋不信,连他自己也觉得此事有些虚无缥缈,朱元璋的真正用意是利用此事给他再套了一道缰绳,若他听话苦干,说不定三年后就会再向后放一放,若他不听话,那朱元璋就会立刻翻脸,借此事以欺君之罪杀他。
李维正无奈,只得满头大汗应道:“臣遵旨!”
问完此事,朱元璋的目的便达到了,他也不再追问李维正的广东之行,其他事情此人还算老实,都一一在奏折中交代,虽然某些地方有些含糊其词,但可以放过,朱元璋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微微一笑道:“你放一点吧!毕竟你是为朕立下了功劳,别人不知道,但朕却很清楚,立功就要赏,这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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