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半晌,她嘴都笑得合不拢,立刻从床下拖出一个放棉被地大箱子,将这些宝石珠
小箱子藏在被子下面,等过两天再亲自回一趟常州老
锦衣卫总衙,指挥使蒋还没有下朝,他在批阅周德兴家抄家的报告,抄家已经结束,所有人犯也已按照皇上全家处斩地旨意,简单审讯后就地处决,不过夜,处决人犯的行动还在进行,不时隐隐有凄厉地惨叫声划过沉沉的夜空。
蒋走上前将门关上了,他轻轻摇了摇头,这一次皇上是真的震怒了,连给周德兴一个解释地机会都没有,直接下令全家处斩,甚至连家眷也不放过,可怜周德兴跟随皇上打下江山,末了却被儿子连累,糊里糊涂地成为了刀下之鬼,蒋虽然对周德兴颇为同情,他一直老实低调,却突遭横祸,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要怪就怪他的儿子胆大包天,竟敢和宫女私通,这正好给早起了杀心的皇上一个把柄。
‘自作孽,不可活啊!’
蒋叹了口气,将批好的抄家报告放在一旁,这时,亲兵在门外禀报道:“大人,三所千户李维正求见。”
蒋一怔,李维正不是在家中养伤吗?他来做什么?他心中诧异,但还是令道:“让他进来!”
门开了,穿着一身金飞鱼官服的李维正出现在蒋的面前,他单膝跪下道:“李维正参见指挥使大人!”
蒋见他浑身上下没有包扎伤口的样子,不由惊讶地问道:“你是哪里受伤了?”
李维正拉起袖子,腾出一截纱布笑道:“今天医士来换药,说属下并非骨折,只是有一点点骨裂,问题大,属下在家里呆不住,便特来向大人销假。”
“原来只是一点骨裂,确实没有什么大碍。”蒋呵呵笑道:“那你明日就来上朝,正好我要给你与赵副千户之间调解一下,大家都是同僚,应平和相处才对!”
李维正却冷笑了一声道:“属下今天还有另一件事情要禀报大人,赵岳奉命抄家,却贪赃枉法,私自将罪官家眷占为己有,按锦衣卫军纪,当斩!”
蒋吓了一跳,连忙道:“李千户没有什么证据,可别污蔑好人。”他其实也心知肚明,哪次抄家,锦衣卫的军官们不私拿财物,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法不责众,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做得太过分行,这次周德兴抄家一看就有问题,周德兴屡受重赏,又曾带兵扫荡不少造反山区部落,家私极为富有,但从抄家清单来看,大件物品很多,宝钞也有不少,但细软金银等物明显偏少,毫无问,这是锦衣卫暗自动了手脚,蒋正在考虑如何掩饰,不料李维正却不知趣地提了出来,让他下不来台。
他拉长了脸又道:“李千户,你刚刚任职,有些捕风捉影地事,不要去当真。”
李维正却斜睨着他,不急不缓地问道:“大人莫非忘记了皇上是怎么交代的吗?”
蒋地背上忽然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起了皇上曾经暗示过整顿军纪一事,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他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李维正是皇上派来锦衣卫派来卧底的暗探?
他又想起了昨天皇上说的一句话,‘关键是看什么事,你该管的时候,还是得出手。’这不是已经暗示自己了吗?
蒋满头大汗地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不知李千户想做什么?”
李维正却恭恭敬敬行一礼道:“回禀指挥使大人,属下既是三所主官,现在我地手下公然违反军纪,我当以军法处置,按理这应该由南镇抚使行使调查权,但情况特殊,我恳请指挥使大人旁观,为属下撑腰。”
李维正要法办赵岳,但他只有权处置百户,而处置副千户必须先由南镇抚司立案调查,再由指挥使来处置,至于处置千户,那就是朱元璋才有权了,所以处置赵岳他必须要得到蒋的支持。
蒋半天没有说话,难怪皇上让自己不用特别关照,此事会顺其自然,原来此事早就有了预谋,他心中忽然感觉疲惫之极,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好吧!这次情况特殊,我破例替你撑腰。”
天快亮时,赵岳离开了他地别府准备上朝,他昨晚杀完人,忙碌到一更方回,当然,他并没有回家,而是迫不及待地去享受两个新女人,这一直是他的老规矩,还不错,周德兴的两个小妾让他很满意,虽然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但杀人的亢奋让他依然精神抖擞。
清凉的晨风轻拂,令赵岳心情爽快,他又想起昨天李维正来找自己服软,愿意以分权的办法共享三所,虽然这不是最满意地结果,但赵岳也知道,毕竟李维正是千户,名头上压着他呢!所以能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也是在意料之中,以后地斗争,以后再说吧!他这两天就要来上朝了,自己应该提前准备一下分权地方案,想到这,赵岳加快了速度,向锦衣卫总衙而去。
进衙门签了到,他去找蒋汇报昨晚处决人犯的情况,却得知指挥使不在,他不觉有些奇怪,便向自己房间走去,刚走到院门口,王翰却叫住了他,王翰自然是受吕思远之托而来,这两天周德兴案突然而来,又是由三所专办,在与李维正地调停没有完全达成之前,吕思远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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