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有请!”他索性放下酒杯,亲自去迎接了。
赵岳和王翰二人一个是科班出身,一个却是当兵的大老粗,按理他们应该无共同语言才对,事实上,他们关系却特别交好,这既是一种缘分,又是一种优势互补,吕思远对两人的关系当然了如指掌,所以他便将王翰拉来,作为自己的假手,另外,由于吕思远在锦衣卫地隐性地位极高,各锦衣卫高官对他巴结有加,尤其这个王翰不仅巴结他,而且还成为了他的心腹,许多他不愿出面的事情,他都会指使王翰来做,今天由王翰来做此事,就是最合适不过。
“赵千户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呀!可是为了白天之事?”一见面王翰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别提了!”赵岳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也不要叫我什么千户,我不过是个副千户而已,离千户差得远呢。”他显得心情十分沮丧。
王翰揽住他地肩膀拍了拍,笑道:“不用这般气馁,我就是来开导你的,走!先去喝杯酒
两人来到赵岳的书房,对面坐下了,王翰喧宾夺主给赵岳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他端起酒杯笑道:“有什么话,咱们先喝一杯酒再说。”
赵岳闷闷不乐地将酒喝了,想到白天地遭遇,他终于忍不住叹道:“我赵岳十五岁就跟随皇上打天下,腥风血雨中过来,又办了这么多大案,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末了却连一个千户都当不上,天下可有做了八年的副千户?”
王翰喝了一口酒慢悠悠地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李维正的最后任职其实还没有尘埃落定,你相信吗?”
“这怎么可能!我都亲眼看见他地任命书,而且是皇上亲口御封,怎么会没有尘埃落定?”赵岳激动得脖子都红了,可他看见王翰不慌不忙的喝酒,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一丝希望又忽然从他心中升起,他连忙追问道:“你这话可当真?有什么依据?”
王翰笑了笑道:“我没有什么依据,可是事实摆在那里,难道你就没有看到吗?”
“什么事实?”赵岳声音都有点发抖了,他连忙给王翰把酒满上,央求道:“老王就不要吊我了,我的心痒得难受,你就告诉我吧!”
“好,我就告诉你。”王翰不慌不忙地说道:“李维正其实是谁地人你应该知道吧!”
“听说他是太子之人。”
“问题就在这里,咱们锦衣卫是皇上的直属,效忠的是皇上,李维正就有点难以两全了,他只能选择效忠皇上,可太子那边怎么交代呢?太子又甘心吗?所以我说他的职位未定就是这个意思,据我所知,太子的原意是让他做东宫侍卫长,我想太子也一定会在皇上那边努力把他调回东宫,他能不能回东宫,关键就在于”
说到这里,王翰戏剧性地嘎然停止,似笑非笑地望着赵岳,意思是说,‘后面的话,还需要我说吗?’
赵岳急得站起身,向他连连施礼,“王大哥,不!王大爷,求你告诉我了,我是个粗人,怎么能理会到这里面地玄机,你就直说吧!”
王翰阴险地笑了,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关键就是他在锦衣卫的表现,如果他混不下去,甚至犯事,皇上当然会答应太子,将他调走。”
赵岳怔怔地呆立在那里,渐渐地他地眼睛亮了,他理解了王翰的意思。
“好!我今晚就去联系弟兄们。”
就在王翰对赵岳进行循循善诱地同一时刻,另一名三所的锦衣卫副千户费廷安也来到了父亲地书房,费廷安的父亲叫做费天,早在锦衣卫还是朱元璋的御用拱卫司时,他便是百户了,洪武十五年锦衣卫成立,费天便是第一批千户,这一做也是八年,据说当年朱元璋本来要提升他为指挥使,蒋只是第二人选,但不巧就是那几天费天忽然病倒了,机会就被蒋夺了去,也就从那时起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时病时愈,到今年他刚刚五十岁,便正式以身体原因提出退仕了,一般而言,军队实行世袭制,父亲退役后,由长子将继承他的官职,但锦衣卫不同,它虽实行半军队化管理,但百户以上的高级官员要由朱元璋亲自任命,而对于千户这样的核心级人物,更是要严格挑选,所以费天退仕后,朱元璋看在当年他没有被提升的份上,勉强给了他的儿子部分继承权,从百户提升为副千户,就是这样,已经让费家感恩戴德了。
费天此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玉器,由于职业因素,十几年来,他的手中收集到了一大批名贵玉器,为此他特地在书房中设计一间密室陈列,退仕后,每天十二个时辰,他至少有七个时辰在品玩他的各种玉器。
此刻,费天正在灯下品鉴一柄汉朝白色如意,透过灯光他在仔细端详其中的杂质或断痕,让他很满意,他足足看了半个时辰,只发现了一丝细微的杂质,玉没有杂质是不可能的,关键是杂质的多寡,象这种只有一寸长,头发丝般的杂质,这就属于极品好玉了。
就在他记录下品鉴结果,又拿起另一块玉佩时,儿子费廷安悄悄走进书房,低声道:“父亲,你现在有空吗?”
“你有什么事吗?”费天放下了玉佩,费廷安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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