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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饺子,营中不能饮酒,让朱厚照很是遗憾。?文?
不过这饺子却令他意犹未尽,倒也不是好吃,而是毕竟是自己亲手所做,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叶春秋将他迎进厅中喝茶,朱厚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道:“哎,真是可惜,若是能喝几口酒就好了。”
抚了抚额,脸色又冷了下来,幽幽地道;“絮子的国书,朕看了,呵他居然也有脸来。”
虽是这样说,却又有几分无奈:“几次廷议的讨论,都是希望朝廷净尽宾主之谊,说是谈一谈也是好的,朕心里虽是不愿意,却最终还是应许下来”
他说得没头没脑,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惆怅,一下子靠在椅上,也不去喝茶,更没看叶春秋的反应,而是继续道:“朕应允下来,不是朕妥协了,而是想见一见这个絮子,看看他是何方圣神,先帝在的时候,他就屡屡袭边,而且此人狡猾得很,屡屡都被他得手,真是一只老狐狸,他既然想来议和,朕就见见他,看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等到将来,朕和他兵戎相见之时,便就知根知底了。”
叶春秋莞尔,内阁大臣们的心思和皇帝的心思完全不同,却是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样的疡。
叶春秋没有对此表什么见解,他不想表露自己的想法,只是道:“陛下圣明。”
朱厚照却是带着几分自嘲的笑了:“圣明个鬼。”
接着伸着懒腰长身而起,朱厚照才道:“朕要走了,大年初一逃出来实在很不容易。”
说罢,朱厚照朝一边的一个跟随身边的宦官努努嘴,这宦官忙是拿着他的披风替他披风,朱厚照用披风裹了裹身子,随口道了一句:“真冷啊。”
说罢,他抬腿便走。
叶春秋将他送到了辕门,这一路,朱厚照一言不,仿佛在想心事,这个少年或许已经开始知晓一些愁滋味了,及到了辕门,外头一片白茫茫的积雪还未除尽,辕门之外是一条泥泞的道路通向远方,朱厚照驻足道:“不必相送了,好好和你的门生们聚一聚吧。”
叶春秋朝他作揖道:“臣遵旨。”
朱厚照旋身要走,走了几步,叶春秋刚要转身,却听到朱厚照在背后叫他:“叶爱卿。”
叶春秋便回头,见朱厚照正朝着他笑,笑容带着真挚,叶春秋看到这笑容,竟像是找回了当初的自己,不由在心中一暖,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朱厚照深深地看着叶春秋道:“你说过,会助朕一鸣惊人的是不是?”
叶春秋心里徒然想起了谢迁的告诫,这官,说是陛下的官,却也未必是陛下的官,官是读书人的官,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单靠陛下一时的宠幸,得来的不过是短暂的富贵罢了。
叶春秋突然能感受到朱厚照身上的孤独,或许在他自以为是的世界里,他是君王,天下一切人都是他的臣民,他是所有人的君父,所以他有责任,有义务去保护他们,去开疆扩土,去创伟大的基业。而在真实的世界里呢?真实的世界里,对于这个王朝地统治阶层来说,陛下若是能维护他们,他们便对陛下言听计从,而一旦陛下要做的事违背了他们的利益,即便是内阁学士,也未必是陛下的臣子了。
朱厚照见叶春秋竟是露出几分犹豫之色,不禁感到有些失望,他原以为叶春秋会满口答应的,他总是觉得,这个叶春秋与其他人是不同的,至少他能理解自己的想法,可是叶春秋面上瞬间的犹豫,使他本带着期许的心瞬间黯然下来,他竟然突然现,叶春秋竟有些像刘师傅,像谢师傅,像那些清流的翰林、御史。
朱厚照讪讪一笑,露出了不以为意地样子,干笑道:“你不必答,朕胡乱说的,只不过是故意逗一逗你而已,朕走了。”
叶春秋猛地心里咯噔了一下,愣愣地看着朱厚照转身,朝着那蜿蜒的泥泞而去,渐渐的,越行越远。
这个家伙
叶春秋有一种想抽他的冲动,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卖萌,让人心里感觉酸溜溜的,他忍不住大吼:“陛下。”
已经走了一段路安的朱厚照,顿时驻足,而后兴高采烈地走回来,道:“叶爱卿,你想说什么,朕等着听。”
叶春秋一脸郁闷地道:“陛下,臣不信什么君君臣臣,可是陛下对臣既有知遇之恩,又有袒护之爱,陛下想做的事,臣回竭尽全力去为陛下做,臣这样做,不是为了报君恩,只因为陛下是朱厚照,朱厚照对臣来说意义非凡而已,臣愿襄助陛下,去做一件前人不曾做过,足以使后人仰望的事,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朱厚照露出了一种阴谋得逞的笑容,然后学叶春秋一样抿着嘴:“这话,朕爱听,每日只从别人口里说什么拼死报效,却从未从叶爱卿口中听过,今日总算听到了,可在朕的心里,比任何人说的都好听,你的话,朕记住了啊,你可莫要赖皮,要言而有信,朕就不立字据了。”
叶春秋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脸色很不好看,怎么都感觉自己有被算计了的既视感,还是被一个熊孩子算计
不过事实上,他确实极少对朱厚照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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