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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和同年们寒暄两句,便见叶景在护城河那儿等自己,叶春秋上前去,父子二人相互交换一个眼神,都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快意。文
没有太多的嘘寒问暖,毕竟大家对彼此已经了解的足够深入,父子之间,有时候太多的客套,反而成了虚伪,只是叶景领头,叶春秋便尾随其后,二人漫步在这京城之中,看着沿途的屋宇阁楼,仿佛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这里才是父子二人终点啊,当然,这只是科举的终点,却又是仕途的起点,叶春秋没有问老爹科举的成绩,在他看来,能成为进士就已经足够了,老爹年纪大了,难道指望他将来有什么很大的前途?
先是经过偏僻的内城,接着过了门洞城楼,便抵达了外城,而外城显得热闹得多,到处都是走街串户的货郎,有沿路上耍把戏的,有卖炭、卖冰的,叶春秋有些饿了,到了一处饼摊,买了几个饼,刚要付钱,却想起当初从白莲教那儿走的匆忙,并没有带钱,身上不过一柄刀之外,再无它物。他便朝老爹眨眨眼,叶景苦笑,付了钱,一面道:“爹被他们送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一些零碎的银子,包袱已被他们夺走了,幸亏寻了个同乡借了些钱,勉强才能安顿。”
叶春秋万万想不到,父子二人还有再变穷光蛋的时候,也不禁无语,只是道:“驶释好了,俊才不是在金吾卫吗?过几****肯定四处打听我们下落寻上门来,有亲戚在怕什么?到时候修一封书信,让舅父寄一些来就是。”
说着,便抵达了一家型栈,这时也无法铺张,只好父子同住。
北京的空气比之南京要干燥的许多,总有一股沙尘味,才住了两日,叶春秋就有些吃不消,咳嗽了几日,不过慢慢适应,也就好了,他依旧读书写字,这儿的建筑后庭都很大,即便是型栈也是如此,所以叶春秋得以练他的刀。
现在身上没钱,也不好出去走动,本来谢迁那儿,叶春秋理当拜访的,恩师说有一封书信帮着带去,不过叶春秋却是知道,这应当类似于介绍信,大抵就是请谢迁在北京照顾照顾叶春秋这个未来的女婿兼门生罢了。
过了两日,便是放皇榜的日子,结局虽然已经可以预料,叶春秋父子却依然有些紧张。
二人早早起来,便去内城,抵达午门,那儿有一处宣谕亭,这是通政司的机构,主要是张贴出一些‘咸使闻之’的圣旨,一些政令,此时许多考生都已经来了,不过这儿地方宽阔,平时也没什么人来,而能参与殿试的人却是少的可怜,寥寥三百多人罢了,大家都穿着儒衫,带着纶巾,许多人都是精神奕奕,榜文一,接着便是进入吏部选官,再之后便是堂堂正正的官老爷了,许多人都是意气风,叶春秋见到几个熟识的都打了招呼,还有那福建来的戴大宾,因为和叶春秋一样,年纪都不大,所以算是熟络。
叶景去和几个年长的同年说话,叶春秋则和戴大宾闲扯:“春秋,你现在下榻在何处?”
叶春秋道:“在外城。”
“外城?”戴大宾便皱眉:“既然已经中试,为何要和下九流为伍,内城的客栈往往清静也敞亮一些。”
叶春秋心里苦笑,我也想清静和敞亮,可是没钱啊,只是他不好说什么,便寻了个话题:“怎么不见焦同年。”
戴大宾抿抿嘴,深深地看着叶春秋道:“呀,你宗内城,肯定是不知道了,焦同年是不会来的,据说名次已经重新内定了,他虽在二甲,不过却不是名列前茅,却是挂在了十几的位置,陛下点了名,说他的文章不好,虽然焦阁老有意可是也不敢太过明显。他今儿才不会来看榜呢,看了也是白看,何况面子也抹不开,春秋,你这就不知了,他现在得改变方略了。”
见戴大宾一脸熟谙内情的样子,叶春秋便忍不纂请教:“不知怎样改变方略。”
戴大宾便呵呵一笑:“从前他对名列前三志在必得,所以跋扈一些也是情理之中,这样才显出才高的样子,因而能出多少风头就该出多少风头,把自己的学识统统都拿给人看,如此,大家才会觉得他不是靠着焦阁老,而是靠着自己的才学才做了状元的,可惜”别看戴大宾嘘纪,却显得很深沉的样子:“可惜叶同年使他没了状元,他自要夹着尾巴做人,何况这一次二甲之中排名也不高,他是非要进入翰林做庶吉士的,否则前途举,自然要心一些好,免得有什么流言蜚语。”
叶春秋便一脸受教的样子:“还是戴同年点醒了我。”
戴大宾曳:“不算什么,我自你出身不好,这些都是惯用的手段吧。”
正说着,却见皇榜终于张贴出来,所有人都热情起来,纷纷围拢上去,叶春秋定睛一看,自己果然是在第一的位置,高居榜,这是状元无疑了,虽然早知大致的结果,可是真正结果出来,却使叶春秋心中仍然禁不驻荡,他深吸一口气,直楞楞的看着那榜,又禁不纂要热泪盈眶,终于过了最后一关了啊
而今,总算是修得了正果,小三元、******,不久之后便要名震天下、传为佳话了。
想到如此,叶春秋身躯微微颤抖。
叶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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