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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上了门,总要见岳母兼师母吧,得问个安,而这个时候,王静初都会知道叶春秋这个时间点会来,也晓得叶春秋的心意,便在王夫人那儿做女红,然后少不得不期而遇一下。
这种手段叶春秋早就熟稔了,心里感叹朱夫子坑人坑得厉害,他是个花心大萝卜,偏偏他的学说里却是各种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的一套,差点没把自己坑的半死。
到了后宅,命人通报,叶春秋一本正经的进去,王夫人果然端坐在那儿,王静初则陪坐一侧,然后很自然的露出不期而遇的哑然,接着便要起身回避的样子。
王夫人受够了他们这一套把戏,每一次都是如此,春秋脸皮也厚,天天都来,套路都不见换的,偏偏还得成全着这个未来女婿,便咳嗽一声,抿抿嘴,将王静初拉住,道:“静初啊,你继续给娘绣这只鸳鸯,娘得盯着你。”
王静初很‘无奈’的样子,便道:“是,母亲。”说罢,便乖乖地坐在一侧,假装着做女红。
叶春秋便抿嘴笑道:“王秀的女红真好,学生很佩服。”
王静初自是不好答的,便缳继续针绣。
王夫人有点无奈的样子,道:“嗯,多承你的夸奖,静初很乖的,噢,春秋,你打算何时进京?”
叶春秋有些郁闷,本来还想哄王静初几句,偏偏丈母娘有些不识趣。
不过问到此处,王静初也停下了手工,抬眸看着叶春秋,显然对此很是在意。
叶春秋便答道:“家父的意思是过七八日就要走,早去安心一些,免得中途出什么意外,耽搁了时间,会误了殿试。”
王静初立即露出一脸失望,俏脸凝上了一层郁郁的气息。
王夫人也蹙眉:“这么早?不过举业要紧,本来你恩师的意思是让你和静初”
王静初一听,便忙是起身回避了,躲到一旁耳房里去。
王夫人看着女儿的样子,哑然失笑,不过当初自己还在闺阁的时候,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曳,接着说:“本来的意思是,你中试之后,让你及早与静初完婚的,不过殿试更要紧,若是赶考之前完婚,不免时间过于仓促,既是婚姻,静初是王家的独女,自然还是大操大办的好,可不能委屈,所以只好等你殿试了。只是你在北京,王家在南京,却是多有不便,事急从权,总能有权宜的办法。”
叶春秋心里也是挺遗憾的,可是细细一想,即便这时候在南京完婚,过了几日又要动身去北京,依然异地相处,既然恩师说会想出权宜之计了,那耽误一些日子,也是无妨。
现在最重要的,当然还是殿试。
走到今日这一步,对于叶春秋来说,这世上再没有比殿试重要的了,他已经连续成为县试、府试、院试三案,又得了解元和会元,最后若是能殿试第一,那么这个进入仕途的起点,就足以称得上是空前绝后;若是在殿试之中马前失蹄,前头的解元、会元之名,便要大打折扣。
所谓******,就是高中解元、会元、状元,而一旦成为******,就相当于创造了历史,就意味着自己是读书人中的龙凤,将来的仕途会顺利得多。
考霸在同僚之中总是受欢迎的,尤其是科举的出身极为重要,甚至一些极端的例子就是,一群官老爷凑在一起论起自己的出身,堂堂知县老爷说自己是三甲进士,而一个县丞却说,我乃二甲出身,于是一时间,大家侧目,连县令都不好坐在上了,要推这位县丞坐上。
当然,这只是一个较为夸张的例子,实际上这种情况很难出现,虽然科举的出身重要,而且很让人看重,一些三甲进士或者是举人进入了仕途,确实有许多自卑感,却也不至于这样夸张,不过既然有这样的典故,也可见这时对于出身的看重。
叶春秋颌,对王夫人道:“这样也好,倒是此去京师,婚事还要劳恩师和师母费心〔初也要承恩师和师母好好照料了,学生感激不尽。”
这口吻,其实也很正常,因为既然王静初将来要嫁作叶春秋为妻,她现在便算是叶春秋的人了,王家终究是王静初的娘家,叶春秋说承蒙照顾,带着一点男主人的口吻并不算错。
王夫人便掩嘴而笑,和叶春秋说了几句话,叶春秋见王静初没来,便也没了兴致,能和丈母娘愉快玩耍的人毕竟不多啊,反正叶春秋不在其中,他索性泱泱告辞,等出了王家,心里便有些郁闷,话说,才见了静初一盏茶不到,话都没说一句,失败。
前去京师赶考,已经提上了日程,叶家父子走上这一条路,就不可避免的只能将这诺大的南京城当做自己的旅途点,这里显然不是终点,在短暂的停留之后,势必要向前,因为他们都无路可退。
因而近来走亲访友尤为频繁,一些在南京相熟和不相熟的人都要拜访,叶景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多是和一些朋友和同乡告别。
倒是这时候,钱谦帮叶家父子打开了方便之门,他笑嘻嘻的登门,身上的伤患早就好了,依然生龙活虎的样子,见了叶春秋,便托着腮,很惆怅的样子:“春秋,我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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