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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唐兆丰,心情却是挺好的,他挑衅似的看着叶春秋,呵呵你叶春秋身边举人又如何,你杀敌立功了又如何,怎么样,都司大人还不是想怎样蹂躏你便怎样蹂躏你,真是蠢货,愚不可及,还自以为自己是保家卫国,这保家卫国,还轮得着你叶春秋不成,呵今儿都司大人震怒,且看你怎么招架。
叶春秋环顾四周,除了海宁卫的武官之外,其他的文武官员对于自己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冷笑。
这些人大抵都已经猜出了什么,是想看自己笑话吧。
对方是堂堂的都司,而自己终究只是个匈人,即便是参加了吏部的选官,多半也不过是实授个县主簿、县丞这样的官职。与堂堂一始司的地位,相差十万八千里。
站在都司一旁,也是一个纶巾儒衫打扮的人,不是那位高先生是谁?高先生冷冷看着叶春秋,徐徐踱步出来:“叶举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冒功,这军中上下,谁人不知,此次倭寇诈降,都司大人慧眼如炬,一眼便看出倭寇奸计,于是为了引蛇出洞,便借故将计就计,假装劳师远征,实则却早已授意了海宁卫在黄水滩布置,这才给予了倭寇迎头痛击,此次平倭,海宁卫功劳不小,却也与都司大人指挥若定,运筹幄息息相关,什么时候,和你一个军中的大夫有瓜葛了?你虽贵为举人,却愿在军中行医,救死扶伤,学生倒也佩服你,可想不到你居然居心不轨,想要冒功,呵叶春秋,你知罪吗?”
一句知罪,已是图穷匕见。
赵友静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春秋,他分明感受到,这个少年眼中的怒火,可是这又如何,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可这又如何呢,你不过是个虚生而已。
诸官心里都跟明镜似得,却都是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
只有钱谦顿时冷汗淋淋,后襟都被冷汗浸湿了。
高先生阴测测的转眸看向钱谦,道:“钱指挥,你说是不是?”
突然问到了钱谦头上,钱谦自然知道,若是自己回答一个不是,就算是彻底将都司大人得罪死了,都司大人绝不是好招惹的,自己不过是个指挥,本就归都司大人节制。
可若是说是,这就等于是冤枉了叶春秋,而叶春秋一个冒功的罪名戴在了头上,这辈子只怕也已经毁了。
他犹豫起来,想到自己的人生格言,买卖公平、童叟无欺,这显然是接下来要自己坑客户的节奏啊。
见钱谦缩着头,一言不,只是吓得脸色青。
赵友静便把手狠狠拍在案上,狞笑道:“钱谦,高先生问你话,你为何不敢说了?呵莫非你和叶春秋是同伙不成?此次平倭,本都司已经上奏了朝廷陛,这一切,都是老夫事先察觉了倭寇的奸计,这才布置下了埋伏,为了麻痹倭寇,又假意倾巢而出,前去虎头岛,现在事实俱在,你钱谦莫非还想和这叶春秋勾结一起,抢了功劳不成吗?”
听到这里,钱谦的脸色顿时变了,都司大人已经陛了
这岂不是说,事情已经板上钉钉,都司大人是绝不会再改口的,这场功劳,他是志在必得,而自己自己和叶春秋岂不就成了冒功,他一下子跪倒在地,期期艾艾道:“大人说的对,是大人力挽狂澜,可是举人叶春秋,也看出了倭寇的奸计,所以所以
他觉得这是两全之法,干脆叶春秋和都司大人的功劳都认了。
赵友静却与那高先生对视一眼,四目相对,都是露出了冷酷的笑容,看来这位钱指挥有点儿拎不清,他显然不太明白,这样大的功劳,都司大人是绝不可能与一个匈人均分的。
赵友静冷笑了笑:“大胆,到了而今,还敢嘴硬,真是不知死活,来人!”
外头早有几个亲兵在外候着了。
赵友静目光落在叶春秋身上:“叶举人,你有什么说的?”
叶春秋反而淡然了,其实当时的初衷,他只是想改变一段历史的进程,去拯救一些不该被杀戮的百姓,现在他万万料不到世情险恶至此,他心里没有什么后悔的,他只是目光幽幽的看着赵友静,这双眸子,依然还是从前的清澈,他抿抿嘴:“大人,学生只有一句话,公道自在人心!”
赵友静已是勃然大怒。
他能感受到这个匈人话语之中浓浓的讽刺意味,他厉声道:“果然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进棺材不落泪,好嘛,来人,将这两个冒功的恶徒先行拘押起来,到时本官自有惩处,呵公道自在人心,本官乃是一始司,公道即本官,本官即公道。”、
在外头候命的亲兵早就授意等候,都司大人一声令下,便气势汹汹的要冲进来拿人。
钱谦怒了,大叫道:“都司大人,这怎么可以如此卑下与叶举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人”
赵友静把头别过去,看都不看钱谦和叶春秋一眼,脸上只是冷漠。
一旁的大使唐兆丰却是乐了,哈哈他觉得事情的结果确实托意思的,这个叶春秋,不是平时都挺嘚瑟的吗?不是仗着是个解元,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吗?噢,你还料事如神,嗯,就算你是料事如神又如何,你可料到会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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