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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新翰被直截了当的徐兄问得十分尴尬,支吾了半天,说了百十来字,归纳起来就是:“嗯。网 ”
徐兄不以为忤,笑问道:“怎么个盘口?”
韩新翰就把盘口说了,正义凛然道:“我是不会跟他们做这种事的,都是同僚,太不知道尊重人了。”徐兄才不在乎他玩不玩,在身上摸索了一阵,道:“现在银子不趁手,就四两了,你帮我押我能治好,如何?”
韩新翰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了。他问道:“你就这么有自信?”
徐兄道:“一方面是自信。另一方面嘛,你想,这么大的盘口,就我一个人买自己能治好,一旦赢了就是通吃啊d了不过四两银子,赢了就能翻个十倍唔,有没有十倍?”
韩新翰满面尴尬:“心怡情。我们玩得小,你就算通吃,大约也就十几二十两。”
徐兄一听就有些不乐意了:“你们莫非是论铜钱押的?赌那么小,连情都怡不了啊!”
韩新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道歉道:“徐大夫,见谅则个。”
徐兄摸了摸下巴,觉得这样不行≡己这边银子不够用,眼看着上皇和公主那边也不会给诊金。如果正常家用还是勉强够用的,但是自己实在太爱看书,看到好书就忍不住买下来,而京师的书价也实在太高。多买几本浪史奇观这样的好书,银子就捉襟见肘了。
徐兄脑中灵光一闪,道:“对了,黄院判玩不玩?”
韩新翰失声道:“你是要叫他一起玩?我们可不敢做这种事。”他们这些吏目都只是九品从九品,还有许多不入流,跟御医玩玩也就罢了。去找院判,那实在有些不知轻重。
徐兄道:“他用有不少银子吧?”
韩新翰知道徐兄要去拉黄院判,想想就觉得惊悚,连忙打消徐兄的念头:“大家都是靠俸禄吃饭的,他能有多少银子?兄,这就是个游戏,你可别真当赌局看啊。”
太医院这些御医虽然地位高,却不像地方上的医官,能光明正大在医馆坐诊。给皇室、大臣们看掺于职责范围内的事,拿不到诊金,只有治好伯后的小打赏。他们人在太医院,没有自己相熟的药铺,拿不到开药的分成。至于皇家用药又有专门的生药库,完全轮不到他们插手,所以实在没有生财之道。
御医们都没钱,更遑论他们手下的医生了。至于那些吏目,自然也没有创收的途径,靠薪俸、工食银度日。
徐兄摸着下巴,心中暗道:若是不把姓黄的拉进来,光赢那些“苦哈哈”的钱,也实在有些下不去手。他就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去找他。”
韩新翰叫了两声,却见徐兄转眼就跑得没影了。他满脸纠结,心中只能期望徐兄别把他扯进来。不过这位吏目转念一想:我什么都没做呀,都还没下注呢,有什么好怕的b么一想,心情总算豁朗了许多。
徐兄要找黄院判就简单了。两位院判有共用的值房。潘院判因为要管着各地进贡医药,常在生药库走动,值房里也就只有黄院判一人了。
黄院判没想到徐兄过来,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徐兄焉能放过这个机会,哈哈笑道:“院判不必多礼,坐坐坐,坐着说话。”
黄院判这回真是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若不是还顾忌着颜面,真恨不得上前揍徐兄一顿。他暗道:这姓徐的恤真是可恶,故意要激怒我。我现在站着就是给他面子。若是坐下了,又成了听他的话,这真是叫人左右为难。
徐兄又道:“想站着也行,反正我就说一件事,说完就走。”
黄院判脖子一梗,道:“什么事!”
徐兄道:“院里有人在开局赌我撑不过一个月。我觉着黄院判用也不信我能治好重庆公主吧?咱们要不要来个对赌?”
黄院判然昂了昂头,道:“你治不好公主是铁定的事,就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可以跟我赌的。”
徐兄道:“用银子还不够?你想赌什么?”
黄院判冷笑一声道:“你若是治不好重庆公主,就自求去大同任医官敢不敢?”
徐兄都不知道大同在哪里,但是进京之后常有人谈起土木堡之事,所以他就知道了大同和宣府都是大明的重要边镇,直面瓦剌、鞑靼。去那边当个医官,还真是挺刺激的。
徐兄道:“没问题。我若是治好了公主呢?”
黄院判人道:“你想如何?”
徐兄正要开口谈银子,突然转念一想:兄呀兄,人家这是死心塌地要赶你出太医院d然这地方我也不是很想呆,但被人赶走就太丢人了。不行,这厮常年呆在院判的位置上,高出我太多,不如趁此机会把他挤下去。
徐兄就笑道:“我若是治好了公主,你每次见到我都得匍匐在地,高呼三声‘神医’。你敢应下么!”
黄院判脸色铁青,道:“虽然你赢不了,但你这彩头要得辱人太甚!我岂会答应这种赌局。”
徐兄暗道一声可惜,没想到这个院判竟然还有脑子。他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就赌一百两银子。对了,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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