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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乐和罗云各拎着两个桑纸包从顾家大宅出来,两人都很是高兴。
徐乐高兴的是自己拿到了十块香胰子,正好带回去给嫂嫂、姐姐们分一分。
罗云高兴的是平可佳送了他两包十分美味的糕点。
罗云就:“到底是大户人家,真是太慷慨了。”
徐乐点头道:“所以我带你来不错吧。”他又道:“其实顾家跟我没什么交情,只能算是一般般。明日咱们去周家,那才叫慷慨大方呢。”
罗云对翌日的出诊抱有极大的期待,道:“早知道我也跟你学医了,这活除了不能打架,比锦衣卫可有意思多了。”
徐乐连连点头,道:“你要是脑筋再好些,的确是可以试着学学医术。”
罗云嘿嘿直笑,摸着后脑勺道:“乐,你这么夸我倒叫我不好意思了。我真有赋?”
徐乐有些累了,没有跟罗云继续聊下去。这种话题一旦持续下去,恐怕自己的脑筋也会不够用。
两人边聊边回长春堂,浑然不知道平可佳为了收拾烂摊子,忙得脚跟不着地。尤其这事涉及别人的阴私,真要去还得厚起脸皮若非事关她的手帕交,她真不愿意惹上这摊子事。
回到℃长℃风℃文℃学,☆⊙fn¤e长春堂之后,顾煊一如昨日,对徐乐极尽追捧。他很在意今徐乐见了什么人,了什么话,对方态度又是如何内宅那些奶奶们,可都是他的衣食父母啊!
徐乐即便没有平可佳的警告,也不会把病人的事出去,这是他从就牢记的规矩。那时候哥哥还跟他过:只要出了医馆大门,大夫都不能主动跟病人打招呼。万一病人不乐意叫别人知道自己去看了病呢!
“老太太那边没必要见,我还有事,也没那么多时间可以耽误。”徐乐只见了宝哥儿,其他都不肯了。
顾煊心里就像是跑过了一群又一群的骡子,强忍心痛,道:“乐啊,那位老祖宗才是咱们真正的东家呀。还有什么事能比见东家还重要?”
徐乐起身收拾好了自己的诊案,道:“当然是练功呀!好啦,顾掌柜,我先去练功了,有事回头再聊。”
到了练功的时间点,皮皮比乐还要激动。他最早只是出于本能,喜欢模仿乐的动作,后来却真正爱上了导引术带来的身体变化虽然人猿有别,但都是一样的血肉成形,呼吸吐纳。徐乐好多次都怀疑皮皮身上也有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只是无从求证。
顾煊追了两步,只能摇头看着徐乐一溜烟跑了。他正好抓住李西墙的目光,就抱怨道:“李先生,你你这徒弟……也太那啥了吧!掌柜的面子不给也就算了,连东家的面子都不给!”
李西墙嘿嘿一笑:“对他来,练功还真是比见东家重要得多。”
练功可关系到徐乐的性命啊!
徐乐今见了宝哥儿,亲眼看到了虚伐过度的惨状。若是他停了导引术,身体很快就会变得跟宝哥儿一样。宝哥儿好歹还享用了红粉骷髅,他却只是用来背书,连好朋友都戒了,相比之下岂不是亏得厉害!
导引术一共分为七层境界。这七层境界倒是很容易判断进度:一式动作能够做几遍,就是到了第几层。当然,前提条件是“做全套”。第一式做足七遍并不难,可如果功力不够,后面肯定就坚持不下去了。
徐乐如今卡在第四层上,正好略有盈余。既能够滋养脑髓,也不至于肾精亏损。不过若是能进步到第五层,多出来的精气就可以滋养五脏六腑,温润四肢百骸,令耳目聪明,气感更加敏锐,展现出这套功法的妙处来。
徐乐知道强求不得,只能按部就班,步步为营。这种情形之下,怎么舍得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跟闲人聊上?更何况他还不会聊。
顾煊听李西墙这么,只能重重叹了口气。
李西墙悠悠然拉着他到了外面,低声问道:“那事怎么了?”
顾煊眼睛一亮,也低声答道:“我已经写好了章程,只等东家那边点头,就可以在医馆里推行了。我照眼下的收入来算,单月诊金超过一百两的,一成不抽。李先生你和乐,在分得九成那档。杨成德勉强给他分个四成。”
徐乐有大客户撑着,稍稍努力一下不定就能过百两了。
李西墙有徐乐这么个徒弟当招牌,慕名前来求诊的人也有不少。唯独杨成德是外来户,连苏州话都不好,病人自然就少啦。这也是他不顾吃相难看,直接抢李西墙病人的主要原因。
李西墙就点了点头,鬼鬼祟祟道:“我正好有两个朋友要引荐给顾掌柜。”
顾煊心有所感,低声问道:“做什么的?”
李西墙嘿嘿一笑:“他们是做丝绸生意的,五分利呦。”
顾煊眉毛一挑:“可靠么?”
李西墙重重点了点头:“十几年的老商号。不知道多少大户人家在他们柜上存了银子。你到时候见过了人,再察访一下就是了。”
顾煊自然十分高兴。只要把诊费收上来扣一个月,然后贷给这些生意人,白白就能赚一笔利息,正是借鸡生蛋的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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