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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可佳将徐乐带到自己住的院子里,就招呼人去烧水。
这院子里住了五个大丫鬟,正好一人一间上房。上房两侧的厢房住的是粗使丫鬟,只能在老祖宗院子里做事,不能进屋伺候。虽名“粗使”,地位上却比别家的贴身丫鬟还要高些。
徐乐听平可佳随口给他解释丫鬟里的三六九等,心中暗道:这倒跟师父的医生相似伺候的人决定了她们的地位啊。
平可佳却不知道徐乐一时走神,又叫人收拾了浴室,就拉着徐乐进去洗澡。
徐乐进了浴室里,就见一个比家里还长还宽的浴桶,恐怕嫂嫂那样的大长腿,坐在里面都能伸得直。
浴桶里面已经放了一半的水,热气袅袅升腾。两个丫鬟毫不顾忌地拎着热水进来,一桶桶往里倒。她们见徐乐站在原地,就笑道:“你还不脱衣裳,要姐姐来帮你脱么?”
徐乐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哈哈一笑,飞快地宽衣解带,边道:“我怕唐突了姐姐们呀。”
其中一个就笑道:“你能有多大?要想唐突我们恐怕不行。”
徐乐脱得飞快,很快就只剩了一条犊鼻裤。他踩在凳子上故意不进去,道:“姐姐不妨猜猜,看我有多大!”他〗长〗风〗文〗学,∧f▽∷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颇有占了人便宜的猥琐劲。
那丫鬟就道:“反正也就跟我们家宝哥儿相近,还想冒充大人么?哎,你不试试水温么?”
徐乐已经跳了下来,随手撩起水淋在自己身上,道:“正好正好,不冷不热。”
平可佳已经捧了一叠衣服进来,扫了一眼那两个丫鬟,道:“你们帮他洗洗头发。等会宝哥儿就下学了,午饭前就要过来,别耽误时候。”
那两个丫鬟连忙应诺,一个去拿香胰子,一个就去解徐乐的头发,让他将头仰起,脖颈搁在一个凹档之中。蓄了大半年的头发朝后垂下,还碰不到下面就着的盆子。
平可佳就站在浴桶旁边看着。此时徐乐双眼望,看不见她的视线,正好叫她纵情放肆贪看偶像的玉体。徐乐虽然年纪不大,身上线条却隐约成形,肩宽腰细,没有一块块坟起的硬肉块,皮肤之下都是一条条纤长有力的肌肉条。
平可佳就暗道:书里画的那些金刚恶鬼、将军壮士,要么虎背熊腰,要么肌肉成块,真是看着就恶心。徐大夫这样既不叫人恶心,又不像宝哥那样文弱,倒是很好看呢。
徐乐不知道平可佳在看他,只觉得一股异香扑鼻,就叫道:“好姐姐,这是什么味道?真是好闻极了。”
那个给他洗头的丫鬟就咯咯笑道:“你家不用香胰子么?”
徐乐道:“我家就只用肥皂。”
魏晋时的古人找到了一种皂荚,去污能力最好,因为果实圆黑肥大,果肉又厚,故而叫做肥皂。到了宋朝,聪明的手艺人往肥皂里加了香料,就成了香皂。不过如今有钱人家已经不用皂荚做香皂了,他们用猪胰为主料,制作香胰子。宋人的香皂,也就成了一般人家用的肥皂。
徐乐家里自然用的就是略带清香的肥皂,还是头回见识香气如此浓郁的香胰子。
平可佳有心在偶像面前表现一番,道:“我家这香胰子可不寻常。是用猪胰五具研磨,配上白茯苓、白芷、蒿本,再加上甘松香、零陵香、白商陆、蒴藿灰,最后用大豆面五斤抟合。姑娘、奶奶们用的香胰子,里面还要加上她们各自喜欢的香料。这样做出来的香胰子,非但香气浓郁,日久不散,还能养白祛斑呢。”
要不怎么医生受人高看一眼呢,徐乐一听这些配料,没有一个不熟悉的。在妇人眼里,这些多是香料。可在医生眼里,却都是药材。徐乐心中一算,惊讶道:“这么做出来的香胰子,一斤要有一两银子吧!”
平可佳掩嘴笑道:“你叫别人白白给你做么?与你听,这香胰子是我家出的方子,在外面雇人开了铺子制作售卖。每月都有人孝敬进来,自家用并不要银钱。不过若是去外面买,一块六两重的香胰子,就要卖五百贯钞呢!”
平可佳出去的少,出去用钱就更少了,所以以宝钞论价。按照如今市面上的兑价,五百贯钞也值三两银子上下。徐乐忍不住就要抬头去看平可佳,道:“这比银子还贵重呢!”
平可佳笑道:“你只值不值?”
徐乐闭上眼睛,重重吸了口气,果然异香扑鼻,不枉费掺杂了那么许多香料。直到憋不住了,他才长舒一口气,道:“果然值得!”
徐乐在大饱“鼻”福的时候,三个姑娘却在大饱眼福。
她们都在碧玉青梅之龄,自幼在这深宅大院里长大,别同龄人,就是男人都没见过几个。她们看徐乐,萌动之中还夹杂着好奇。尤其徐乐没有丝毫戾气,就跟无害的奶猫一般。
若是换了罗云,她们可就没胆子这么看了。
两个丫鬟就咯咯笑道:“既然值得,就给你多打一些。”话间,已经握着滑腻腻的香胰子抹在了徐乐的脖子上,顺势又滑向胸膛。徐乐的胸膛浅浅有肉,并不是一棱棱的肋骨,只叫两个姐姐摸得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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