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庄园所在的那片地皮,是一处80年代建造的老旧六层高居民楼,后来城市规划,居民楼拆除,建造了现有的豪华庄园。
庄园内设有葡萄园和马场,先后易主,最终落到了洪兆南手上。
当年洪兆南是以高出市场价2倍的价格,从一位商人手中买下这处庄园的。
物是人非,地还是当年的地,但景色已经更改,往年不复。
这一趟蓉城之旅,洪兆南没有带任何手下,从江城出发,上高速公路,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
气温很低,车窗只留有一丝缝隙。
驾车的洪兆南,面目表情头一次认真沉稳,他扭头对敏娜说:“晕车的话,抽屉里有药。”
敏娜从车外收回视线,若有似无的讽意伴着笑溢出来:“你还准备了晕车药?”
“因为有一个难搞的女人在车上,一旦不高兴,就会甩屁股走人。”侧颊露出笑容:“邹敏娜,我想和你好好相处,毕竟这是回我老家的路上。”
归心似箭,即便洪兆南这种男人,也会心有触动,想起旧日时光。
“ok!”
速度飞驰,仅留一条缝隙的车窗风声呜呜,吹起她鬓角边的碎发。
从洪兆南角度欣赏,有种时光静好的美感。
“邹敏娜,我们不吵架,还蛮和谐的。”
面向窗外的脸颊,看不清那上面的表情,似是不为所动,一心一意欣赏着窗外风景。
……
蓉城大雨,气温比江城高几度。
单独两人的春节之旅,气氛还算融洽。
车子一直行驶到郊外寺庙前停下。
这一次过来,没有通知寺内住持,以往他来,门庭若市,而今瓢泼大雨,门前汪着水坑,形影凋敝。
后备箱有伞,驾驶位男子大步流星跑过去,掀开车盖,弯腰找出雨伞。
雨很大,这样一来,身体被淋湿,带着阳光味道干净好闻的黑毛衣湿漉漉的滴着水,副驾车门被人由外打开。
大伞沿的纯黑雨伞撑在车顶,里面的小女人踏出穿着高跟鞋的一双纤瘦细腿。
“洪兆南,也只有你这种人会在大雨天让女人穿成这样!”
踩踏到地面上的积水时,敏娜很生气。
她素来都不穿高跟鞋的,去美国后打扮更加野性,在她心目中,这种端庄淑女的打扮不适合她。
寒风伴着急雨,纷纷降临在她裹着丝袜的腿上,不时就感觉有些冷,并且冷的要命。
车门砰的关上,锁车后,洪兆南将邹敏娜拉至怀中,雨伞全数撑在她头顶,顺着伞沿滴落下来的雨滴,砸在他肩上臂膀上,毛衣湿了。
“洪兆南,你脑子真是有病,这种鬼天气跑来这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还让我穿成这样!”
“我爸妈葬在这里,不要乱说话。”
他强行按住她的肩膀,语气虽严厉,但面目表情很是温和。
用自己的身体和伞,将她严严实实护住,虽然风雨交加,但男人体温高,女人被保护的很好。
……
风雨如晦,蓉城是美丽的。
冬季百花凋零,寺院中参天古树清香宜人,水汽从地面升起,天地之间一团云烟浩海,薄雾蒙蒙。
一男一女无声快步行走的背影,在这漫天大雨中,显得格外静谧美好。
洪兆南有他独特的另一面。
褪去身份地位,回归家庭,和普通男子无异,怀中女人似是他的太太,与他感情和睦琴瑟和谐,颜貌又很英俊典雅。
到达骨灰龛场,洪兆南收拢雨伞,顺势而下的雨水如汪洋入境,纷纷往下坠落,不过须臾,地面已是一片潮湿。
敏娜看着没有照片的墓碑。
上面刻有简单几字碑文:吾之思念,深远绵长。
“这是我爸妈的墓。”
碑阁后是双穴,埋葬每个人在世时最亲最爱的父母亲大人。
敏娜将视线移向洪兆南。
毛衣半湿,黑色更加纯正,他穿黑色真的很好看,越发衬得五官英俊,人形高大。
说着,洪兆南从西裤口袋中摸出白色方帕,丝绸质地,他的长指很是修长,指甲修剪的圆润干净,托着这块手帕,将墓碑擦拭的干干净净,怀揣着身为子女的最诚挚情怀。
房檐下大雨倾盆,随风吹来百合花香。
那支百合花摆放在碑阁中,清丽脱俗,香气淡雅,花朵开的正是最美时候。
“我妈去世,深深就被岳文山和洪至张送到福利院,我才十四岁,养不活自己,也养不活弟弟,但那天我跟福利院的人干了一架,很爽。”
“洪兆南,你在跟我打亲情牌吗?”
男子转身。
漫天大雨下,竟也陡生清润尔雅的英俊模样,蒸发着春草气息的大雨,勾勒着他的颜貌清秀干净。
原本也就是个五官俊美的男人,少年时期,应该很是美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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