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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燕西趴桌上,朝陆泽安翻了翻白眼,心里直嘀咕:“得,斯嘉丽附身了。”
这一晚,兄弟几个围着一个锅底,举杯碰杯,再大的困境也抵不过这一刻的逍遥自在。
……
很久之前,她还是他身边的小女孩,事事依赖他,若要告诉她,有一天你会以这种决绝的方式和他分开,她定然不会信逆。
很久之后,这样的事真的发生了,以失去他为代价,以得到两位至亲为补偿,可是她的心就像空穴一样,风声鲁鲁。
病好后,她和往常一样,按时作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就是抚养她的宝宝,哪怕那个人未来会忘记她,会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江城那几日,佟妈妈来找她,提到这件事并没有否认,她也能理解。
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虽然她痛,但也未尝不是好的结果—鼷—
如此一来,便彻底打消了她心底对他念念不忘的念头,从此以后,好好的过自己的人生。
本来爱情就是锦上添花之事,有则好,没有也不会死人。
她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干活的时候时常神思飘远,而后就又会莫名想起他。
“深深,你的手机响了!”
客厅中的落地窗投下耀眼的阳光,顾小亮坐在地毯上,正尝试着织一件婴儿的毛衣。
她的宝宝1月份出生,虽说旧金山最低温度很少低于5c,但下一年若是带宝宝去阿拉斯加过圣诞,这些东西总归是要置办的。
深深从开放式厨房跑出来,影子一闪而逝,匆匆上了楼,邦邦的声音稍后在头顶响起。
她手机确实在响。
走到床柜边,弯腰拾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有意外到。
那日佟妈妈对她说的话,俨然和临终遗言没差别,深深以为她要与她老死不相往来了,没成想,她刚回到旧金山,佟妈妈的电话也就打来了。
滑开通话,她刚把镜框往上扶一扶,那端人却突然哭哭啼啼起来,让她愣了一下。
还以为佟妈妈出了什么事,再一听,没成想,那端人竟是老太太。
不过2年时间,温佩玲的声线已经如斯苍老,泛着哑:“深深啊,你回来吧,把我孙子带回来让我见一面吧……”
她脸色像一张白纸,迅速苍白了下去,嘴唇动了动,心脏仿佛就要从喉咙管跳出来似的。
见她不答,温佩玲哀凉的哭了起来:“深深啊,我听说你生了名傅的儿子?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什么你不说啊?你带孩子回来一趟行不行?我想见见我孙子啊……”
可想而知,老人家在经历家中巨变后,现在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和她说这番话。
深深坐下床沿,后背微微起伏:“妈,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温佩玲声音发抖,句句悲苦:“谢谢你,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妈,家里现在潦倒成这样,我也不敢希冀你能跟名傅同甘共苦,我只想见见我的孙子,可以吗?我不会跟你争抢孩子的抚养权,我只想见见我的孙子,行不行?”
深深被温佩玲苦苦哀求的口气刺到了,她没忘记,这是她爱着的那个人的母亲,所谓爱屋及乌,她恨不起来。
电波一度发出嘈嘈的杂音,温佩玲许是心急如焚,一旦听不到深深的声音,就认定她想拒绝,于是说出来的话更加痛苦。
“深深啊,当妈求你,看在名傅对你的情分上,你带孩子回来一趟,好不好?我老了,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也没有相关证件,只能麻烦你带孩子回来一趟,你的孩子也是名傅的孩子啊,是我的孙子啊,求你看在名傅对你的情分上,带我的孙子回来让我见一见,好不好?”
深深听到楼下有讲话声,方一回神,对温佩玲简短的讲道:“妈,稍后我再给您打电话,我现在不方便讲这件事。”
通话戛然而止,敞亮奢华的卧室只有她一人,她觉得周身围着冰渣子似的,冷的四肢僵硬,五官扭曲。
握在手里的手机,已经有了她的温度。
她听到楼下有宝宝自言自语的声音,心方才好受点,搁下手机,把眼镜拿下来,把眼眶内的泪逼回去,再重新戴上眼镜,匆匆跑下楼去。
……
早晨用罢早餐,大哥、二哥带着宝宝,陪顾父顾母去超级市场买菜,她陪小亮留在家里,小亮一直坐在地毯上做她的手艺活,深深就在厨房炖肉汤。
她下楼,看见家里一大束玫瑰花,顾母已经插进花瓶,摆在茶几上,阳光从落地窗进来,恰好也照亮了玫瑰花瓣,顾小亮正兴致勃勃的摆弄那些漂亮的玫瑰。
一开始她不清楚,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才知道,妈喜欢百合花,而顾小亮喜欢玫瑰花。
所以哥经常买玫瑰回来,偶尔一朵,偶尔一大束,也确实,小亮看到玫瑰,心情很好。
深深走到宝宝身边,弯腰问宝宝手里拿的是什么,宝宝努力朝妈妈迈出两步,咿咿呀呀的说着听不懂的婴语,把手里的玩具给妈妈看。
玩具是在超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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