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虽然说的轻松,路易斯却听他的语气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你没事吧?身边有人照顾吗?要不要我现在就过去?”
“不用,我的助理在,还有护工,”西蒙道:“而且我已经能拄着拐杖走了。”
确认西蒙是真的没事,路易斯才想起他打电话的初衷:“对了,我也找到了我的瓷娃娃,”遇到夏熙后他的智商便一路退化,简直像个藏不住事的小孩,忍不住和表弟分享开心,“他现在就睡在我隔壁!”
路易斯的大脑就这样一直保持着兴奋阶段,直到天亮才闭眼睡下,结果一不小心睡过了,醒来时已经十一点。忙爬起来简单洗漱一番,却发现隔壁依旧安静,他的瓷娃娃好像并没醒。
在门外徘徊了许久,还是忍不住轻轻推开门,走近了才发现不对,被子里的人难受的蜷缩成一小团,眉头无意识皱着,一张小脸尽是不正常的嫣红,显然烧的厉害。
路易斯顿时急了,后悔没在昨晚就叫医生来,立即打给随行的法籍医生,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等待的过程中又想起少年昨晚动作有些不自然的左臂,忙懊恼的把他的袖子轻轻挽起。夏熙的皮肤本就很容易留下痕迹,路易斯只见白皙的肌肤上一大片青紫,耽搁了一晚上之后更显得触目惊心。
立即被前所未有的心疼击中,路易斯几乎有些坐立不安,所幸医生很快赶来,先紧急处理了一下手臂上的伤,然后准备帮夏熙输液。
然而做了皮试才发现他对几种药水通通过敏,医生无奈的用法语建议路易斯换用中医。路易斯初次来港,对当地非常不熟,只能再次打给西蒙:“能不能帮我找个厉害的中医来?我的瓷娃娃病了,”语气带着明显的焦急和担心,“烧的很厉害,但是他西药过敏……”
西蒙在医学界的名声很大,因此交友甚广,最初来港岛的原因之一就是受一个院长朋友之邀。听到西药过敏这几个字便微微一顿,突然就想到同样有西药过敏的小惜。
心里莫名紧张起来,不仅打给那位中医造诣很高的院长朋友请他亲自出马,还不顾腿伤在助理的帮助下拄着拐杖赶来。
“小惜?”
见到少年后,西蒙脸上比惊讶还要早浮现出来的是心疼,路易斯立即皱起眉:“……你认识他?”
西蒙忍不住苦笑起来,终究还是没和路易斯说实话:“……他是我的一个病人。”
他的瓷娃娃看起来这样美好,怎么会有病?路易斯用眼神表达了不相信,西蒙道:“小惜是一个自闭型天才,有严重的沟通障碍。”
西蒙本抱着让路易斯知难而退的侥幸,却不料路易斯反而露出释然的浅笑来,“原来他叫小惜,连名字都这样好听。原来他之前一直不理我并不是讨厌我,只是不爱说话。”
喜欢上了一个人便觉得他什么都是好的,路易斯一边想一边念叨:“自闭没关系,相信只要持之以恒,我总会得到回应……只是我虽然智商也很高,但跟天才好像还是有一点儿差距……”
西蒙想到的却是言天擎。那个男人的占有欲恐怕能毁掉一切,爱一个人能爱到敌视他身边的所有人。连小惜去个清吧都不允许,更何况留在别人家里夜不归宿?
此刻的言天擎就在毁灭的边缘,一整天滴水未进,只就着黑咖啡吞了些止头疼的药片。
头疼的厉害,胃也受不了,但都抵不过找不到人的揪心。
佛说人生三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言天擎一直被求不得所苦苦折磨,如今又加上一个离字,苦上加苦,每一秒都在煎熬。
院长出马果然有效,当晚夏熙的烧便开始退下来,路易斯也总算放下心。他来港不是度假的,除了面见天禧总裁之外还有大堆的事等着他,已经推了整整一天不能再推下去,只能把夏熙暂时托给西蒙照顾。
虽然退了烧,夏熙还是睡的不安稳,西蒙就这么陪在他身边,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吸,温柔的看着他的睡颜,时间一点点流逝,却丝毫不觉得虚度了光阴。
中午时分夏熙总算醒来,看到西蒙后微微睁大眼,半天才回过神:“……医生?”
“嗯,”西蒙朝他微笑,然后伸手去试他的额头,“还有点热,但比早上好一些。”
夏熙的表情有些疑惑:“哥哥、说,你回、美国了。”
“小惜,”西蒙突然紧紧抓住夏熙的手,“你跟我回美国吧,远离你哥哥。相信我,他是个疯子,他会伤害你。”
“不、会,”否则我早就刷到被虐值了好吗!夏熙认真辩驳:“哥哥、不会。”
西蒙无法把言天擎的私欲告诉夏熙,甚至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这种禁忌之情一旦暴露,哪怕是蜚短流长也能成为最厉害的武器。不管怎么做都无法保证小惜不受伤,深深的无力感快要让西蒙痛苦压抑到发疯。
夏熙吃了药,药效使他又缓缓睡过去,门铃在这时响起,西蒙的助理跑去开门,紧接着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准确的说只有半声,只开了个头就被迫中止。西蒙轻拍了拍在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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