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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在围观的村民中认出父母兄弟姐妹、暗恋初恋情人,心里也是份外激动,仿佛一月不见,如隔百年。不过,罗岩每天强调的军纪,以及三十天整肃训练的潜移默化,士兵们虽然情不自禁,却还是按耐住了离开队伍的急切心理。
罗岩略有些遗憾士兵的服装和武备,虽然练出了精气神,但没有绚丽的军装和锃亮的武器,震慑的效果大打了折扣。既然幸运地得到了王家三小姐的垂青,罗岩懒得矫情,直接领着队伍赶到王家的大门外。队伍在罗岩的手势下由两列行军纵队变化为两列纵队,藤牌和木枪架起来,伍长们前出一步,仿佛随时也带着他们冲锋。
王通被村里的骚动吸引,在楼上看到一队士兵向着他家列队前进,欣喜地对家里人说:“这是陈家的人来迎亲了!虽是嫁为小妾,陈家却也摆出了排场,不算辱没了绽儿。”
王三小姐被强制在闺房梳妆打扮,王通火急火燎地吩咐家丁、家仆、丫鬟们准备嫁妆和出行的行头。陈家约定的迎亲日期不是今日,但小妾的地位太低,陈家提前几天也不算什么,王通甚至隐隐有些期望:或许是陈家大公子听说了绽儿的美貌,迫不及待了?
王通认出高个子的罗岩,整个人都傻掉了,这都是什么事儿?村民们被士兵的整肃队列迷惑,以为罗岩等人成了大人物;见过世面的王通第一眼就看出了士兵们的虚实:破烂的衣服,粗陋的藤牌,粗制滥造的木枪,简直就是一群乞丐!
“王员外!下午好啊?!”罗岩热情地招呼,“承蒙你的关照,现在,我有士兵了!”
王通发作不得,一个月前,罗岩七个人把他打的没脾气,现在可是二十七人!只好耐住性子问:“好汉爷,不知到这里来,还有什么事?”
“我将征剿蛙冲顶的阎罗总匪寨,特地向你要些助饷!”罗岩直言不讳,“不需要你的银子,只是借你的地方做些盾牌、短枪矛,完事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你想夺得阎罗寨?”王通讥讽道,“就凭你这点人?两年前,宁溪守御千户所五百多人攻打了三天三夜,也没能他它打下来!黄头领当时也在吧?”
黄三被点名,站出来说:“那些军户兵算得了什么,明明五百多人,每次敢冲的不到一百,冲不到半路就被石头砸下去一半,真正敢打敢拼的不到三十人,一番厮杀占不到便宜,就这么退走了。”
“你们这些人就比当兵的强吗?”王通满腹的怨气化作尖酸刻薄,“恐怕连寨门都摸不着就被砸死大半了。”
“能不能打下阎罗寨,这是我和我的士兵的事,你替我们准备好盾材和铁件,其它的事情你不要过问。我们为十里八乡平剿匪患,莫非王员外连一点微不足道的付出也不愿意?”罗岩将后一句说的很重,让尾随围观的村民都听到了,村民们不像以前畏惧王通,纷纷鼓噪起来,当然,也有些村民担心自家的孩子,选择了默不作声。
王通自身力量不足,有心找李、张两家帮忙,又怕拖不住罗岩逃了,到时候,二十多个土匪的报复,不仅他家,两个亲家也要焦头烂额了……他甚至没有信心,亲家们发现土匪有二十多人,他们还敢不敢打过来。
“你真是要打阎罗总的主意?”王通忽然郑重地问,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若是罗岩在他的支持下,打下了阎罗寨,这个名声传出去,地方上还有谁敢跟他作对?这比嫁女给陈家做妾可要稳靠的多!罗岩立足未稳,在相当一段时间也需要他这个支持者。
“当然!而且,你可以放心,我这是惩善罚恶,绝不祸害百姓!更不会连累到你!”
通匪的罪名可大可小,王通把女儿嫁入陈家,不用再怕这个罪名牵连到他。他心动了,毕竟,他只是个略有见识的土财主,哪知道罗岩的野心和计划?以为罗岩会满足于取代阎罗总的地位,王通开始计算有一个匪寨作为奥援的好处了。
“好吧,我家里有百十来斤铁,送给你了,另外,我再送你五十两银子,希望你能早日达成心愿。”
罗岩拱手:“大恩不言谢!”
砍柴冲有一个补锅匠,在村头有一个打铁炉,手艺不怎么样,偶尔帮着村里修理锄头、犁头,更多的时候挑着补锅担子走街串巷。罗岩拿了铁和银子,直接找上这个手艺人,要求他打造三十支一尺长的三棱枪头。补锅匠拿着罗岩炭笔画从图纸看了半天,支吾着说他没这个本事。罗岩砸下十两银子,又用刀剑威胁,补锅匠才勉强答应下来。
罗岩命令士兵在村头扎营,每个士兵分了一两银子士兵,每天照常队列和体能训练,中午允许他们两个小时看望亲友。每天的饭食,罗岩要求王大户供应,除了管饱的米饭,还得每天提供八斤肉。这么好的伙食吸引了不少村里人,开饭的时候,村民纷纷围观,小孩子更是一个个眼巴巴看着,嘴角直流口水。罗岩不得不安排军官(六个前土匪)巡视,禁止士兵把饭食让给村里人。
罗岩的大多数时间都泡在补锅匠的小作坊里,帮助他改进炉膛,指导他如何提高炉温、用石灰石清除杂质,还有铸铁/生铁炼钢的技巧。罗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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