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这狐媚骚子,她又用了什么媚术!
相比较她们的不自然,冷凤婉却显得风平浪静,脸色始终淡淡,没人知道在这幅美丽的脸颊下,此时是多么的狠厉。
自她进来的第一眼视线就落到胤王身边的那道化成灰她都认识的倩影上,早两个月前胤王就应该接到禀报得知她并非处子完璧之事,可他知道了,如今态度还这么明显,这说明了什么?
她本料想胤王不会放过这庶女,却没想到冷凤轻这贱人竟然有本事叫他吃下这等闷头亏,不仅如此,她还使用妖术让胤王把她当宝看,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坐到他身边!
她几乎可以预料,白贵妃的这个计划必败无疑!
“哀家听说你那流云钗叫安宁给偷了,可有此事啊。”
就在白贵妃错愕于那庶女竟然坐到胤王身边的时候,太后淡漠而威严的声音幽幽响起。
白贵妃回神过来,几乎想都不想就点头,三言两语将事情经过简略说了一遍,最后美目扫向冷凤轻:
“当时本宫说了,其余的金钗发饰随便你挑,只要你看上本宫都可以给你,但唯独这柄流云钗不行。”说着,深情而追忆地看向百里玹:“这柄流云钗是当年皇上送给本宫的第一件礼物,皇上还说这流云钗是用上好西域紫金打造而出,上面的紫金与本宫当年那套湛紫广袖琉璃裙十分相配,是皇上特地命人为本宫打造的,虽说价值非同一般,但在本宫眼中,皇上心意才是最叫本宫看重的,安宁,本宫跟你换,你把钗子还给本宫吧。”说着,目光恳切地看向她。
好一个情真意切!
冷凤轻心中冷笑,这女人果然是从后宫里打磨出来的,三分真情流露三分亲和示弱,如此就掩下了她那四分置人于死地。
“娘娘先别这么说,安宁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冷凤轻一脸迷糊:“是娘娘的那柄钗子丢了吗?安宁没拿呀,当时那位宫女姐姐可以作证的,安宁没有碰过流云钗,是不是叫其他闺秀拿错了啊?”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白慕慕努力维持着优雅形象,但看着她的美目却难掩狰狞之态:“当时就你一个在那挑了半天,最后还什么都没拿,你敢说你不是偷了钗子做贼心虚吗!”
白贵妃紧随而上,目带受伤之色,摇头叹息道:“安宁,本宫是想息事宁人的,你把钗子拿出来,本宫可以权当什么都没发生,本宫不会怪你一时兴起贪念的。”
看似维护,其实每一句话都把她推进万丈深渊。
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哄傻子?
“安宁没拿娘娘的钗子,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还娘娘呀。”冷凤轻满脸无辜,说着,又面带得意地扫向白慕慕:“白大小姐说的是,我自问行得正站得直,还就真敢跟你说我没拿。”
“你……”白慕慕脸色铁青,这庶女在跟她炫耀,在跟她炫耀她能做到胤王身边!
“母妃,既然有人想要把事情闹大,干脆就把喜翠召进来好了。”百里妍掩去眸中那燃烧的妒色,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
那视线,忍不住朝那男人看去,特别是看到男人此刻眉眼之间此刻的不耐与厌烦,她心下顿时一喜。
“是呢,当时那位宫女姐姐可以为我作证的。”冷凤轻接过话,一脸笃定地说道。
“安宁既然这么不懂事,本宫也只能让喜翠进来了。”这下看你不死!白贵妃心下冷笑,说着,直接让人将早等候在外的喜翠带了进来。
“本王每次回京都会遇上这种事。”君胤淡漠阴沉的口吻幽幽地响彻着,叫喜翠一下子软跪到了地上,他如看一只将死的蝼蚁一般看着喜翠:“若有半句虚言,本王诛你六族。”
“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喜翠吓得一脸苍白,当即猛磕起头来。
白贵妃深吸了口气,拂袖道:“喜翠,你只要把事实说出来便可,当时是你抱着宝箱的,大家都拿了什么你也自当清楚,安宁县主可有拿?”
喜翠后怕地咽了咽口水,但被白贵妃的目光安抚下去了。
“当时…当时县主挑来挑去,说这样不好,那样不精致,最后她便什么都没拿,奴婢看得是眼花缭乱,等奴婢看清了,那流云钗就不见了,奴婢正想要禀告,县主就召着众家闺秀走了,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求殿下明鉴。”喜翠说着,就跪趴了下去。
“刚刚本宫来之前其余小姐都叫本宫冒犯检查过了,全都没有,唯一一个还没有检查的就是县主。”说完,白贵妃便厉目扫向冷凤轻:“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冷凤轻沉默不语,看样子似是无话可辨一般。
君胤藏含湛蓝的眸子看了她一眼,下一刻,就嘲讽至极地落到白贵妃身上:“你是说,未来的胤王妃会贪你的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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