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小凝脚下的地面上，有片片晶莹的白色碎片，上面还有一些横七竖八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芒。

    陆森戴上手套，挖了一会儿，底下的白色碎片比较少了。

    “这是什么？”苏小凝蹲下来，好奇地看着。

    “应该是某种动物蜕皮后的壳。”

    “会跟这次事件有关吗？”

    “应该不太可能吧？监控都没拍到有东西进去。”

    陆森说着，将这些碎片装进袋子里：“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带回去化验下好了。”

    他站起身来，给苏小凝披上外套，然后自己和警方一起仔细搜查着。

    天色很快黑了下来，几人一番搜查后，一无所获。

    陆森坐在车里，感受着夜晚的凉风，陷入了沉思。

    “你想到什么了吗？”苏小凝忍不住打断了他的思索，出声问道。

    “我在想，是什么东西能携带这么强大的放射性物质进入房间，把人杀死后，自己还没有受到伤害？”

    “是它本身就有的东西，所以自己才不会受到影响吧？”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但是屋里没有任何痕迹，它是什么时候进入了屋里，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会不会是变色龙那样的生物？”苏小凝忽然提出了这么个想法。

    “你的意思是，那种生物隐形了？然后它将入殓师的脊椎刺穿，杀死她后又吸光了她的血？”陆森沉吟了一会儿，又道，“倒也有这个可能。”

    “不过，这个生物的力道倒是不小，还能把遗体弄到地上。”

    苏小凝随口说了一句，陆森却忽然身体一僵：“你刚刚说什么？”

    “啊？”苏小凝呆了呆，看着他忽然变严肃的脸庞，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这个生物的力道倒是不小，还能把遗体弄到地上。怎么了吗？”

    “你说，它杀死入殓师是在把遗体弄到地上之前还是之后？”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如果是已经死透了的遗体，忽然掉到地上，那个入殓师不会因为吓到而发出声音吗？”

    “所以说，是入殓师先死了，遗体才掉到地上？是那只生物杀人后想要逃跑撞翻的？”

    “我想应该是这样。”

    “那么说，这只生物当时已经跑出去了？”

    “但是也不对。当时发现的同事尖叫着跑出去后，有不少人过去围观，人一多，它是怎么挤出去的？”

    陆森提出的这个问题，让苏小凝也一时沉寂了下来，她思考了一会儿，才问道：“那它会不会当时还在里面，后来人少了才跑出去的？”

    “如果是这样，那它就是种智慧生物了，而且它跑出去会很危险。我们先去警局和牧警官说下这个推测吧。”

    陆森说着，发动了汽车。

    行至半路时，苏小凝忽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可能性。

    “你说，当时是一个同事开门后发现入殓师死了的吧？”

    “嗯，怎么了？”

    “如果那只生物没有逃跑，从一开始就存在于遗体的身体里，杀了入殓师后又找了另一个人附身呢？比如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同事？”

    苏小凝的假设让车子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陆森脸色一白，加快了速度，又吩咐她赶紧把这个可能性告诉牧厉，让他把那个人传唤过来。

    警局里，陆森和苏小凝到达后，牧厉穿着防辐射服，脸色凝重地走了出来：“遗体的尸检报告还没出来。不过我已经把那个人叫过来了，他叫林浩。我只说了还有些事情要问他，让他在审讯室等着。我怕他体内真的有什么东西，所以还没叫法医过来。还有，防辐射服，你们俩也赶紧穿上。”

    陆森点点头，和苏小凝换上了防辐射服，又道：“现在带我去见他。”

    “等等，我也要一起。”苏小凝赶紧跟着他想一起去。

    “不行，太危险。”陆森语带双关，一是怕她身份暴露，二是怕她对付不了。

    苏小凝正想再说话，牧厉在旁边又道：“你们还是都别进去了。他现在一个人在审讯室，门是防弹玻璃。我已经让警员们都准备好了武器，应该不会像上次那样了。里面有部电话，你直接通过电话审讯就好。”

    陆森点点头，和两人一起走进了警局。

    他从监控器里看了看审讯室，林浩坐在里面，他看上去有些焦躁，不停地抬头看墙壁上的闹钟。

    陆森拨通了电话后，林浩立刻接了起来。

    他们俩的一问一答都是很普通的审讯，林浩回答得有条不紊，丝毫不见慌乱。

    “这么看来，他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嘛！”苏小凝一边看着他本人的资料和最初的供词，转头对着牧厉道。

    牧厉却摇了摇头：“你不觉得他过于冷静了吗？”

    “是因为他是入殓师见惯了死人的原因吧？”

    “见惯了死人，不代表见惯了凶杀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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