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来到黄河岸边协助霍峻等人搜寻刘贤的下落。
唯一有点骚动的是颍川郡阳翟前线的大军。颍川军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因为庞统重伤,大军暂时由张翼主掌,但以张翼目前的威望却又无法完全压住其余众将,因此消息传来,众将众说纷纭,有欲要撤退的,也有欲要坚守观望形势的。张翼无法做主,只得前去打扰庞统。
庞统虽在养伤,但毕竟在军中的掌控力极高,霍峻等人传来消息的时候也一并命人将刘贤的诏书送给了庞统,故而庞统此时已经知道了消息,震惊过后,庞统当即命左右亲卫将自己抬出帐外,细细地观看天象。
张翼等人到来时,正看到庞统观星,当下前来禀报了刘贤之事,又言众将意见不一,故此来请庞统决断。庞统挥挥手阻止了众人,随后继续观看星象,良久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命亲卫将自己抬回了营帐之中。众将随后跟了进来,都看着庞统,等候吩咐。
就听庞统沉默了许久,这才道:“诸将勿要自行慌乱,陛下有诏书在此,言明若有不测,则令诸将扶保长公子刘继为监国太子,一月之后再行登基。我大汉在混战之中立国,应该更能经历风雨才是。如今中原已大致平定,天下一统在即,诸将都是安邦定国的开国功臣,该当戮力同心才是。我料三五日后,陛下的消息便将传来了,在此之前军中一切照旧,不得慌乱。”
张翼闻言,道:“军师,既然陛下有诏书在此,何不送往武昌,以安定军心。”
庞统沉默片刻,点头道:“正该如此!”
当下庞统将诏书封装完好,遣人送回武昌。待诸将走后,庞统却又另写了几分书信送给守尚书令刘巴,荆州刺史蒋琬,以及镇守江陵的杜路等人,叫众人立即整兵戒备。
次日,霍峻等人传报刘贤无恙的书信又加急送到,直接交给了各军主将。庞统、张翼看了书信,尽皆大喜,当下秘而不宣,只暗做准备。
却说当日刘贤带着马岱、杨狼等人与李巡一道往韦乡而去,一路上又会合了五六支豪强私兵,队伍壮大到了近二千人。当夜未到韦乡,只得就地驻扎。吃饭的时候那李巡又表演了一次推食食之的戏码,刘贤看的暗笑,不想睡觉的时候那李巡却执意要与刘贤同塌而眠,还信誓旦旦地说这叫寝则同榻,食则同席,乃是对待贤能之士的最高规格。
刘贤看李巡一副我如此看重你,你应该感激涕零,从此倾心报效于我的表情,忍不住苦恼地揉了揉额头。见其一直夹缠不清,又不好生硬地拒绝,以免伤了李巡的玻璃心,当下只得抬头对马岱、杨狼等人道:“我有夜间练剑的习惯,你们今夜陪我练练如何?”
马岱、杨狼等人自然同意,当下三人便欲离开,旁边李巡看见,当下大笑道:“巧了,我也喜好练武,今夜不如在营中点起篝火,再开几坛酒,叫众军都围坐在一起,比剑作乐,如何?”
当夜耍乐到了深夜,直到李巡熬不住先去睡了,刘贤这才松了口气,与马岱、杨狼等人相视一笑
,随后各去休息。
当夜众人安睡,次日一早,毌丘俭即击鼓召众将安排了会盟之事,指定了各军的位置。随后众军吃了朝食,一队队去营中校场排列整齐。刘贤粗略算了一下,聚集在此地的豪强私兵居然有不下二万人,不由暗暗心惊。此时已经过了午时,队伍仍旧散乱,毌丘俭有些不耐烦了,当下直接宣布会盟开始。毌丘俭当场杀了一头牛、一匹马、一头猪,祭告了天地,随后司马以上将校一起上台,在脸上抹了血,一起念了会盟誓词,盟会便即宣告完成。
随后各军各回驻地,将领们则在中军继续召开军议,商量出兵之事。李巡身为区区一个军侯,没有资格参会,急的抓耳挠腮。散会之后便即前去打探,得知毌丘俭在会上信誓旦旦地说刘贤已死,汉军将败。毌丘俭次日便将会领兵去解濮阳、白马之围。
当夜李巡复又恹恹地回来,拉着刘贤道:“那几家虽也不满毌丘俭封的官小,却忌惮毌丘俭势大,因此不敢作声,单靠我们势单力薄,也闹不出什么动静来。罢了,军侯就军侯吧,只是要委屈兄弟你了,为兄仅是个军侯,你就只能做个屯长了。”
刘贤见状忙问究竟,就听李巡气恹恹地道:“原本以为毌丘俭大会群雄,必定会大肆封官。不想他却如此吝啬,官是封了,却仅只给了我一个军侯。凭我们的实力,不说封个将军,至少一个校尉或者别部司马的官职不算过分吧!区区一个军侯,能干什么?”
刘贤闻言,也觉得毌丘俭有点吝啬了。不错,李巡手下仅只三四百人,论理也就勉强够个军侯的标准,但如今乃是用人之际,各家豪强自带粮草私兵而来会盟,怎么着也该往高了封官,以收人心吧。
营寨安排定了,又有人去请李巡等几个领头的去面见毌丘俭,领受官职。李巡闻言,兴冲冲地去了,过了小半个时辰复又面色难看地回来。
李巡这几支队伍算是来的晚的,问明了身份,又安排熟识之人相互作保之后,曹军将李巡等人放进营内,安排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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