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的神se,见朱延平不住打量自己,心下不由咯噔了一下,随后暗暗戒备。或许是察觉到了刘贤的防备,朱延平微微怔了一下,随后笑了笑,看着刘贤道:“我观尊客器宇轩昂,想必武艺不凡?”
刘贤道:“倒是曾学过击剑。”
朱延平道:“那可巧了,我家中尚有一口好剑,可请尊客品鉴一下。”
当下朱延平起身出去,不多时捧着一口剑进来,奉与刘贤道:“你可看看此剑如何?”
刘贤正苦于手中没有兵器,见朱延平亲手将一柄剑递给自己,当下大喜,急忙接过,随后锵地一声chou出剑来,只见剑身修长,寒光闪烁,不由叹道:“果然是一口好剑!”
朱延平捋须笑道:“尊客既然喜欢,老夫便此剑送给尊客了。”
刘贤心下大喜,面上却故作惊讶地道:“这如何敢当?”
朱延平道:“宝剑配英雄,此剑合当尊客所有。”
刘贤也知道自己此时实在是需要一柄宝剑防身,当下微微客气了一下便即收下了宝剑,随后起身对朱延平拱手道:“长者赐,不敢辞。此剑我就愧领了。老丈深情厚意,在下铭记在心,若他日得以发达,必厚报老丈之恩。”
朱延平闻言笑了笑,没有言语。
刘贤手握宝剑,心下大安,当下对朱延平的戒备少了许多。正微微放松间,就听崔州平道:“方今刘贤被曹军袭击而亡,其诸子皆年y,唯一能稳定朝纲的庞统又身受重伤。以我观之,汉军必将陷入内乱之中,曹军反击将是必然的,中原多半将会重回曹魏之手,而荆州也极有可能遭遇刘备的袭击。就算汉军能够倚仗强悍的水师暂时退保长江,但主少国疑之下,其势力也必定衰落。最终天下将会是曹魏和蜀汉争雄的局面。因此我才推荐刘小兄弟出仕于魏,而非眼下看起来强盛,其实已经注定要衰落了的汉军。”
刘贤紧了紧手中长剑,随后对崔州平笑道:“崔先生此言有理,我若从军,却不知崔先生能举荐我去何处,担任何职?”
崔州平捋了捋胡须,笑道:“洛y太远,且又远离战区,即便有我崔家推荐,你去了之后也将苦熬资历,短时间内难以出头。方今战时,好男儿当于沙场建功立业,博取功名。东郡正是汉魏对战的最前线,你若有意,我便推荐你加入曹军之中。凭你之才,打的j场战后,何愁不能脱颖而出?”
刘贤闻言心下暗喜,道:“据我所知东郡这里是吕虔、州泰、王昶三位将军领兵,崔先生能推荐我去何处?”
崔州平摇头道:“当年我流落荆州之时,倒是与州泰有j面之缘。不过州泰等人如今据守城池,汉军就在城外立营相对,你若贸然去投军,只恐难以得到他们的信任。不过除了这三位将军之外,这东郡之中如今还有实力颇强的曹军,那就是奉命前来串联兖州豪强s兵的毌丘俭。刘贤苛待士族,睚眦必报,中原士族凡是曾经出兵与汉军作战?br />
氖孔搴狼拷栽谄湎鹬小9蚀诵矶嗍孔搴狼慷急黄日偌痵兵,以图自保。那毌丘俭从中串联,大有成效。如今各豪强s兵已经在韦乡会盟,组成联军共讨汉军,会盟日期就在两日之后。若是刘小兄弟有意,我愿写一封荐书,将你推荐给毌丘俭。毌丘俭与我崔家是通家之好,他看了我的荐书,必定会重用于你。”
刘贤闻言,当即道:“如此甚好!还请崔先生速写荐书,我明日便去韦乡投军。”
崔州平也自喜悦,于是当着刘贤的面写了荐书,又叮嘱了j句对答之语,刘贤一一记下。三人夜谈到了深夜,崔州平困乏,yu去休息。刘贤急忙道:“我还有事要与朱老丈说,崔先生可先去休息。”
于是崔州平自去睡觉,留朱延平与刘贤对坐。
油灯映照之下,将刘贤的脸se照的明灭不定。沉默了许久,就听朱延平笑道:“尊客可是在为如何处置我而为难?”
刘贤闻言一惊,随后看向朱延平,讶道:“朱老丈何出此言?”
朱延平笑了笑,道:“当年曹c逃难至陈留,因一时生疑,杀了吕伯奢一家。如今尊客的处境正与曹c当年相似,未知是否也会如曹c一般,对收容自己的恩人挥动屠刀?”说着,朱延平指了指刘贤手中之剑,道:“如今我已自己将剑j到了尊客手中,尊客若要动手,这也是我自招的祸患。”
刘贤看了看手中剑,再看看朱延平,随后道:“你早就怀疑我的身份,因此故意将剑给我,以安我之心?难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你?”
朱延平笑道:“汉军一向军纪严明,从未有害民之举,我相信尊客非是嗜杀之人。再者,我平生所学皆在相术一道之上,观尊客之相,虽有金戈铁马之气,但实有一颗仁德之心。我坦诚相待,尊客必不会暴起杀人。”
刘贤闻言点了点头,说实话,面对这个救助了自己的老头,在其没有露出出卖自己的行迹之前,刘贤还真下不了手。当下刘贤道:“你可知我是谁?”
朱延平道:“略有猜测,只是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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