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这片寂静一般的小心说道:“确定了没?认出来了……没有?”
妖皇咳嗽一声,迟疑的看着妻子的脸sè,道;“我有八成的把握,这应该就是……老七的羽毛。”
妖后陡然间站起来,彻底爆发了:“混蛋!什么叫八成把握?什么这应该是?什么叫做应该是?帝俊!你是昏了头吗?自己亲生儿子的气息,你认不出来?你你你……你有什么脸面为人父亲,怎不令人齿冷?!!”
妖皇帝俊狼狈万状,道:“委实是时间……时间太长久了……我,我那不是为求稳妥……不敢把话说死么,八成把握已经很高了么,真把话说死了……”
“把话说死了又如何,不该说吗?!”
妖后大怒道:“哪怕再过一亿年!这也是我儿子的气息!哪怕再过十亿年,我也不会认错!可是你这个为人父亲的,竟然连句瓷实话都不敢说,你说,你这样的,还要来何用?!”
顿了一愣忽而失声痛哭:“我的儿子没死,我的老七回来了……”
放声大哭,泪流满面。
她哭的如此大声,似乎要将这多少万年的哀恸与思念,通通发泄出来一样!
东皇与妖皇面面相觑,都是轻轻叹息一声。
这或许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
孩子是自己的孩子,但是男人的心总是不那么细致,孩子去世了固然会难受很久,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远,当初的记忆,会在男人心中,慢慢的消失……变淡,变得漠然。
但是女人则不同。
孩子都在身边,倒也不会如何,反而还会不耐烦,今天骂一顿明天打一顿。
但若是某一个消失了,那么这个孩子就将永远挂在母亲的心上,终其一生都不能抹去。
甚至会随着时间过去的越久,那孩子的影像反而会越来越清晰,成为心底永远抹不掉的痛。
即便那孩子并非是孩子之中最出sè的那一个,但是在逝去之后在母亲心里,却只会越来越美好,超越所有的那种美好。
“是我的老七!我的琼儿!不会错,不会错的!”
妖后失声痛哭,尽情宣泄着累积无数岁月的苦闷愁思,好半晌后,悲痛之声开始萦绕起失而复得的欣喜。
东皇咳嗽一声,在大哥逼迫的眼神下,鼓足了勇气,问道:“嫂子……大姐……做兄弟的必须得问您一句,您,您真的可以确定??”
妖后勃然暴怒,一脚就将他踹了出去,怒道:“我自己亲生的孩子,我还能认错了?!你以为我是帝俊这种糊涂虫?连自己儿子都在疑神疑鬼?你要不是不敢确定,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掉头回来找我问吗?他妄为人父,你也枉为人叔!”
“呃呃……”兄弟二人一脸尴尬。
“你们俩就是一对混账兄弟!就算是我给他带了绿帽子,可是这么精纯的三足金乌血脉,谁能给他戴上这么纯的绿帽子!?”
妖后破口大骂,情绪越来越激动,越来越口不择言。
“呃呃呃呃……”兄弟二人却是愈发的一脸尴尬了。
“大嫂……慎言……”东皇太一一头汗,眉框蹦蹦跳:“我哪儿敢……”
“你赶紧给我滚!”
妖后大怒!
东皇狼狈的跑了出去。
“还有,你也给我滚!”
妖皇步了东皇的后尘,也狼狈的跑了出去。
站在扶桑树下,听着上面仍自凄厉的哭声,兄弟二人尽都是一脸的唏嘘,互相拍拍肩膀。
“大哥,苦了你,我现在才知道,迎娶妖后,成就妖皇之尊,竟然这么难。”
“二弟,你理解就好……哎,这么多年啊我过的……”
“咳咳……大姐愿意嫁给你,是你天大的福气,你这是在跟我得了便宜卖乖?!要不大姐看不上你,你说你办叫什么事?堂堂妖皇,居然背后说人,你怎么说得出口呢?”
“……我去……你……”
妖皇都瞪圆了眼睛,待要摆摆大哥的身份,斥责一下已经不知道多久不曾这么没溜的兄弟。
却听见头顶上一个抽噎的声音说道:“太一,你是在哪发现的你侄儿?”
东皇:“咳,雷鹰城。”
“我要去将他接回来,现在就要去。”
妖后斩钉截铁,不容质疑的说道:“我儿子流落异地这么多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这才大难不死,险死还生!我一定要将他接回来,好好地弥补他。”
“咳,将侄儿接回来,那是肯定的。”
“据说这是与鲲鹏对了一记?才毁掉了这片羽毛?”
妖后随即想起来这件事,怒气冲冲:“鲲鹏为什么要打我儿子?大了他的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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