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真的恨不得贺容琛讨厌他,最好讨厌至极,这样他就不用心存希望,时不时在幻想自己是不是还有希望。
“杜衡——”被点名的杜衡惊慌地从椅子上腾起来,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到你了。”护士提醒道,瞧见杜衡这呆愣样子,低笑几声。
杜衡窘迫地挠了挠脑袋,连声答谢。
医生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清秀的俊脸有着不符的沉稳,瞧见杜衡进来,慢条斯理地拿过杜衡的病历,在病历上简单的写了几笔。随即从抽屉拿出早就帮杜衡拿好的药,递到他面前,道:“亏你想得让我帮你拿药啊。”
杜衡接过装着药物的袋子,咧嘴笑了笑,“嘻嘻,托你拿方便,不用我去窗口跑一趟。”
青年医生冲杜衡翻了个白眼,不带好气地说道:“这种事我也只能偶尔帮你,要是被主任知道了,我可是会被骂的。”
杜衡笑了笑,没有理会医生的怨言。
“知道了,阿裕。”
医生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地瞪了杜衡一眼,无奈地轻叹一声:“对了,你之前说搬家的?搬哪了?还有啊,你找到工作了吗?”想起不久前杜衡的公司倒闭了,也不知道杜衡有没有找到工作。
被连续问了一大串问题,杜衡有些受宠若惊,低声笑了笑:“你好像老妈子啊……我这么大个人能找不到工作吗?”
“你要是能让我少操点心的话,就不会到时间都忘记吃药了。”青年白了杜衡一眼,看到杜衡这副样子,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可把他气坏了。
被青年这么一凶,杜衡低下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不自觉地摸上鼻子,小声道:“我知道错了……”
这位青年医生和杜衡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司裕。虽然杜衡和司裕同岁,但往往司裕以兄长的姿态自居。四年前知道杜衡受伤入院,司裕恨不得早点在国外研修完赶回来。等他急匆匆地从国外赶回来,杜衡已经完物理治疗了。
刚动完手术的杜衡脸色蜡黄的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看起来郁郁不振。
再后来,司裕完成国外的研修项目回国,便成了杜衡的主治医师。这几年杜衡只要犯点小毛病准会被他骂一顿,倒是杜衡还挺乐意被他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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