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了一下身子,余光扫到秦久身上,没吭声。
杜衡最擅长装哑巴了,自从四年前还没来得及告白的心意就被掐死在肚子里。杜衡就明白了,有些事情和自己没关系就不要多嘴,反正他想不通贺容琛想要做什么。
倒不如相信贺容琛说的,事成之后给自己一笔钱,然后各过各的。
“喂,别装哑巴。”杜衡这种闷声不吭的,直叫秦久心痒痒。“问你话。”
想知道两人的八卦,但是又不能去问贺容琛。贺容琛就是典型的老母鸡下蛋,除了咯咯叫,半句人话都吐不出。
“你知道来干嘛?”杜衡扯着嘴笑了笑,回过头看着不知怎么反驳自己的话的秦久。“你觉得你所知道的就是真相吗?这么想当好奇宝宝,问贺容琛啊。”
一时理亏,让秦久有些出糗,仍然厚着脸皮反驳道:“总比你什么都不说来的强。四年前一声不响的支开我们,害张牧澈入院,自己就全身而逃。”
秦久仍然记得当时贺容琛通知他和温阳赶到医院的时候,见到的是浑身是伤的张牧澈躺在病床上。
当时秦久也不信这是杜衡干的,可是当警察过来录口供的时候,他们得知的结果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杜衡。秦久也想替杜衡辩解什么,可证据凿凿。杜衡偏偏在那个时候什么联系不上人,以杜衡以前的斑斑劣迹,怎么数这些罪证都应该数到杜衡身上。
杜衡目光落在秦久一副“后悔当初认识你”的视线,下一秒移开视线,淡淡道:“那既然是你说的,我应该早就锒铛入狱才对,又怎么会现在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当人民教师?”
听到秦久说的那些话的时候,杜衡心底里忍不住嘲讽他。这就是真相?
谁都没有为四年前的事情好好了解过,妄下定论倒打一耙。
秦久咋舌,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什么。
“我既然是让贺容琛恨之入骨,我倒是想看看他恨我什么。”脸上抹过一丝冷笑,面对秦久的质问没有向在贺容琛家里时的躲避的杜衡,一字一顿都堵得秦久坑不出半句词。“我啊,要是你心目中那崇拜的学长,那我的光辉形象就不会一下子破败了。”
以前张口闭口一句“学长”的秦久,莫名的对自己生有恨意。
“我不是傻子,不会连贺容琛讨厌这点都看不出来。”杜衡垂眸,眉眼低低的,眼前蒙起一片氤氲。只听见杜衡声音很小,小的几乎快要听不见了。“要是恨我也能让他记住我,我倒是心甘情愿这么作践。”
杜衡对自己的这份爱意无能为力,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喜欢贺容琛喜欢到这种地步。明知道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却足足的做了这么多年。
在贺容琛不知道的情况下,杜衡吃过了多少苦头呢?又谁知道了呢?
“有些事情,不是你拿捏的准,给个准话,别人就会心甘情愿的听你的。我要是将这份感情真的放得下,我又怎么会乖乖的任他骂呢?”杜衡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不小心蹭到的灰,若有所思的盯着秦久。又道:“我如果告诉你这四年我经历了什么,你信吗?”
秦久一怔,警惕的看着杜衡。
“四年了,受过伤的地方还是会疼的。”杜衡下意识的摸了摸右肩,轻轻笑了笑。“说的好听恨了我四年,可他真正恨我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自我傲慢的叫嚣。”
“我凭什么信你?”秦久一瞬不瞬的盯着杜衡,杜衡这个说过的谎话太多了。总是表现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他现在说的话很难让人信服。
“那秦主任你不想知道,我也就不说了。落得个轻松,我也懒得提起我的伤心事。”杜衡忽然勾唇笑了笑,笑得特别轻松。
对于他来说再次提起四年前的事,总是不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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