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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仁实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特意去准备的。
李诵见他无非是对新入崇文馆的学子勉励一番,所以韦仁实觉得自己也不必过于热切。
翌日到了崇文馆里一切如常,韦仁实终于抄完了课本,却发现这本课本已经讲解了一半。再有一半,自己便又要抄书了。
韦仁实叹了口气,心说自己应该找一找长安城中懂得刻章,最好是会刻雕版的匠人,让他提前刻些泥字,到时候便可以自己排版印书,省得抄写,还能顺带着为古代的印刷业做出些贡献。
咦?印书卖书不也可以当成一门生意来做嘛?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些垄断知识和书籍的士族讨厌呀?
不过士族从李世民开始就被收拾,到现在早已经式微,跟开国时候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
所以不怕。
一边听讲一边走神,半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中间休息的时候,韦仁实总算是看见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崇文馆内。
想来若是除去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倒也看起来很正派的一个人。正是韦仁实上朝那次,站在群臣之前,御座之下的那个。
那人刚一出现,崇文馆正在休息的学子们便纷纷过去。
范志毅拉了一把韦仁实,也立刻疾步走了过去。
“参见太子殿下!”一众学子朝太子行礼道。
他们出身崇文馆,虽然还是学子,但其实已经打上了太子属官的标签。就算日后跟弘文馆的考生一道经历了科举当了官,也还是太子李诵的人,直到李诵登基,成为皇帝。那么崇文馆中新的学子,又会被打上下一任太子的标签。
所以崇文馆里的学子对太子是极其尊崇的。毕竟,日后太子一旦登基,他们也因着太子近属的身份,必定要比旁人更具优势。
李诵将一众学子勉励几句,然后目光越过众人,便落到了韦仁实身上。
不过只是看了看,便往后面去了。
待李诵离去,权乔秋跟顾鹏举二人也走了过来,对韦仁实说道:“仁实,估摸着待会儿就要召见你了。”
韦仁实点了点头。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崇文馆里的侍从过来,传韦仁实过去了。
韦仁实随那侍从过去,入了门内,见李诵坐在首座上面。刚入崇文馆那日给他“分班”的老者,还有另外几个人则坐在下面。
“学生拜见太子殿下,拜见馆主,拜见诸位先生。”韦仁实入内之后行了一个学子礼,神色淡然的说道。
“韦生不必多礼。”李诵笑道:“孤早就听说韦生在福昌之时,就曾改良农具,又做出奇巧之机关,使一村之地皆不须人力可自行浇灌,心固奇之,后来又听说韦生献打坝淤地之法,又有荒田改良之策,这两策更堪称国朝之策。那时候,孤就想见见韦生了。今日总算是如愿。”
瞧瞧人家多会说话!
“太子殿下谬赞了。”韦仁实行了一礼。
却听李诵又问道:“听闻韦生出身昌谷寒门,想来韦生一定深知民间疾苦。日后可多与孤言说,也好使孤免于久居深宫,不晓百姓之事。”
“殿下仁德。”韦仁实点头称是。
这时候下首有一人突然笑道:“启禀殿下,臣闻韦县男早慧,与其言语,不应视其稚子,而当以成人与之。今日一件,看来果真如此。”
“不错,韦县男站在这里答殿下所言,却淡而从容,不卑不亢,面色不改,岂是一个十二岁小儿所为?”另外一人又道:“念之所献二策,成人上不可知,而况于稚子?”
韦仁实看看这二人,答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家道中落,父亲早亡,臣为独子,何能忍受阿娘忍气吞声,吃苦受累?一家之担承于吾身,不得不早日担起家业。”
“也是。”太子点了点头,又指指第一个说话的人,说道:“此乃孤的侍读王叔文,亦熟知民间疾苦,常为孤所言。”
又指指第二个说话的人,道:“此乃侍读王伾,对时政亦多有见解。”
韦仁实双眼一眯,这就是二王了。
也是韦仁实要警惕的两个人。尤其是这个王叔文。
王叔文因棋艺任翰林院待诏,略知诗书,喜欢谈论治国方略,作为李诵的伴读,他深受李诵的信重。
他其实也是有一定的政治眼界和抱负的,以他为中心推行的永贞革新,其实是一件好事。只不过,他急于求成,不论方法,过度自信,且在执掌大权后私欲膨胀,以至于导致了最终永贞革新的失败。
其实,王叔文集团失败的原因,不在于推行新政的本身,而是推行新政的方式。
因为永贞革新中的有些措施,唐宪宗继位后也是极力推进的,比如削弱藩镇、整饬吏治、加强财政等,还一度出现了所谓的“元和中兴”。
但王叔文在推行新政的过程中广结朋党、培植亲信,不断壮大自己的“圈子”,对自己的能量过于自信,同时触动了宦官、藩镇、重臣、宰相、皇室的利益,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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