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重又跑了出来,将纸往韦仁实的手中一塞,笑道:“仁实,此去多加保重!我俩来日长安再会!”
韦仁实低头看向手里,只见那纸上墨迹未干,赫然写着一首诗。
那头前的题目正是——《送韦仁实兄弟入关》!
送客饮别酒,千觞无赭颜。
何物最伤心,马首鸣金镮。
野色浩无主,秋明空旷间。
坐来壮胆破,断目不能看。
行槐引西道,青梢长攒攒。
韦郎好兄弟,叠玉生文翰。
我在山上舍,一亩蒿硗田。
夜雨叫租吏,春声暗交关。
谁解念劳劳,苍突唯南山。
满怀凄苦,饮酒送别。千杯下肚,醉形不留。是什么东西最教人伤心痛苦啊,是马行环佩作响,人将分手道别……韦郎,我的好兄弟,你走之后,谁还能了解我的酸楚?便只有那突兀的南山罢了!
韦仁实鼻头酸楚,看着这首提前出世的诗作。
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一个笑容来,指着李贺道:“哈哈哈哈,我俩喝的分明是茶!”
李贺亦是大笑起来。
二人以笑声作别,约了日后青山绿水,江湖自当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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