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老汉说道:“你的税粮还差五斗,你若是交不出来,吃板子做苦役可少不了。念在同县份上,某可以帮你一把,租给你五斗粮食,让你缴了税粮,许你待秋种收获之后再还。不过,到时候便要多还一些,你干不干?”
眼看枷锁已经卡到了脖子上,那老汉一把年纪,这么捉回去一顿板子,便直接死掉了,不用说去做苦役。
“愿租!愿租!”那老汉眼中滚落两行浊泪,也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
那几个差役见老汉答应,便松开了枷锁,由当中一个带过去画押租粮去了。
剩下的差役又随手一指,指着方才那出声的年轻男子,道:“下一个,轮到你了,将你的税粮拉过来称称!”
那男子将木车推过去,粮食卸下来,放到称上去。旁边差役立刻两眼一瞪,恶色道:“好啊!你也敢偷减税粮!你看看这称上,这哪里有一石?分明就是五斗!”
韦仁实握了握拳头,又深吸了几口气,松开了手来。
“哼!”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回头一看,石老大一双眼睛里满是怒火,死死的盯着那帮差役。
末了,又突然一下颓唐起来,眼中怒火也变成了不甘和无奈,道:“哪里都是这套把戏!”
“石叔?”韦仁实问道。
“一石粮作五斗量,余下的五斗好强租出去,自己的粮食被贪去,呵,自己还得租自己的粮食,给这帮杀才们付租子。”石老大咬着牙说道。
“哪里都是?”韦仁实又问。
“哪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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