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侧福晋似乎是知道自己母女被“抛弃”了,正抱着小婴儿坐在床上哭,一见这情形,永琪连门都不想进了,站在外头吩咐下人好生伺候,自己扭头就走了。
圆明园中,白梨来回奔波煞是辛苦,此刻再次归来,疲惫地对愉妃说:“福晋和侧福晋都没事,虚惊一场。”
愉妃念着佛,不安地说:“侧福晋小产过,能有这样的事也算正常,可青雀是怎么了,我就说她怀着身孕,不该再照顾别人生孩子,不怕冲撞吗?你再……”她刚想吩咐白梨再去传话,到底念白梨辛苦,另派人告知儿子和儿媳妇,侧福晋那里有下人伺候就好,母女俩出月子前,命永琪和青雀都不许多操心。
这话传到天地一家春,舒妃和庆妃都在红颜身边,舒妃果然就叹气:“愉妃姐姐到底也落俗了,不能面面俱到,她这样偏心,王府里的麻烦还在后头呢。”
庆妃温和地说:“这话也不该姐姐来说,姐姐心里知道就成了。”
红颜则给樱桃递了眼色,待二位离去后,果然见何太医来了,说是来请平安脉,实则是说起了荣亲王府的事。如今何太医是太医院一把手,事无巨细他都能探知一二,果然接生的稳婆和太医查看下来,认为侧福晋早产是药物所致,一直照顾侧福晋的太医更是说,侧福晋的身体并没有受之前小产的影响,有孕以来都健健康康,如非人为的意外,不该有此一劫。
何太医道:“女婴早产还能存活,可见在母体中原本十分健康,母子同体,婴儿健康母体也健康,侧福晋若无外力所致,不至于早产。”
话虽如此,可荣亲王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府里的人才明白,红颜本是不相干的人,又何必乱猜。
且说富察府中,得知五阿哥弄瓦之喜,福灵安作为他最好的兄弟,总要有所表示,此刻郡主正将准备好的贺礼拿来给如茵看,问婆婆是否合适。郡主娇生惯养至今没有当家做主的心思,如茵也不强求,事事帮她料理着,一面把自己的贺礼也添了,让儿媳妇一并送去亲王府。
婆媳俩一同走出来时,遇见从园子里来的何太医,如茵立定了与他说几句话,问红颜身体好不好,知道是傅恒召见他,就没再耽误他们,何太医本是家中常客,一家子的身体也是他照料着,与傅恒时常往来并不稀奇。
那之后,听儿媳妇回来说荣亲王府的情形,郡主唏嘘着:“侧福晋哭得眼睛都肿了,愉妃娘娘像是下旨不许王爷和福晋去照料她,怕有冲撞。额娘您看,这一家里女人多了就是不好,我们王府从前几个姨娘也时常打架,额娘您千万看好了福灵安,不许他纳妾呀。”
如茵笑道:“你是堂堂郡主,他有色心也没色胆,你别胡思乱想。”
这桩事,随着日子渐渐过去,当日的紧张被人遗忘了,三日后小郡主洗三,侧福晋屋子里也是冷冷清清。愉妃说家中还有孕妇,不宜太多喧嚣吵闹,王府既然不邀请客人,旁人也不能不请自来,最后只是侧福晋娘家的人来看了眼。
宫里头把这些事当闲话来说,舒妃心里藏不住事,如今愉妃也不在跟前住着了,她便更有胆子说,毫不顾忌地讲:“她花那么多心思,为孩子们请了观音像,可菩萨倒是有心照拂庇护一家大小,这人却不肯受用,自己折腾出这些有的没的,就不怕菩萨的好意被辜负,再不肯保佑他们了。”
红颜嗔道:“姐姐还不快给菩萨磕头赔不是,菩萨心胸宽广,岂能在乎这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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