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嬷嬷给太后送上茶水,劝道:“您把永儿留在身边这么久,什么都看在眼里,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她可真不是忻妃娘娘那样的人,只怕主子您再费心思,也调教不出第二个来。”
太后瞪了她一眼,推开了茶水:“你心里一定在讥笑我,这么多年也没斗过她,你可别忘了当初年贵妃是怎么死的,真是我斗不过魏红颜?”
嬷嬷笑道:“贵妃娘娘可不及您一手指头,您是一心为着皇上,这么多年来让着令贵妃。太后,但您想过没有,贵妃娘娘难道也真的斗不过您吗?贵妃娘娘早就让开八丈远,只要您不再步步紧逼,她一步也不敢僭越,奴婢可还盼着,伺候您过八十大寿。”
太后接过华嬷嬷手里端的茶,冷冷地笑道:“是啊,她将来能不能活到我这个年纪?虽说弘历的心思我能猜出几分,可永琰还那么小,怕是她有福也享不了。”
嬷嬷无奈地一笑:“是,您洪福齐天,岂是随便什么人能比的。”
这一日,永答应在景仁宫罚站到腿软跌倒,皇帝才刚刚带着令贵妃从和嘉公主府归来,但颖妃去闹了一场没落着好处,最终也就是这个结果罢了,永答应看着可怜,可从此谁都知道,景仁宫背后有延禧宫撑腰,不是随便谁能都去作践的了。
自然弘历不会不知道这些事,只是见红颜不提起来,他也懒得多问,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皇帝身边不缺年轻漂亮的女人,也犯不着在一个小宫女身上找寻对发妻的追忆,这永儿能相安无事在宫里待着,对于一向喜欢粉饰太平的皇帝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到了这个年纪,红颜这样的伴侣,可比漂亮的妃嫔重要多了。
红颜亦是知道皇帝这个性子,想好了不论如何都不会再在皇帝面前提起永儿。可若有一日皇帝和她看对眼,那就捡回自己从前的心思,带着孩子们让开,重新躲回她自己的世界里。还没有到那一天,就把一切放下,照旧过日子。
数日后,景仁宫里的闹剧已经被人遗忘,四阿哥正式出嗣,过继到履亲王府。虽说永珹从此是亲王之尊,但与五阿哥的亲王头衔有完全不同的意义,五阿哥从此身居“长子”的位置,更以亲王之位,在诸皇子中最尊。
永琪被封“荣亲王”,皇帝在宣武门内太平湖西侧重新赐亲王宅邸,待修缮完整后一家子就要搬去那里,曾经永琪希望和四阿哥住得近一些好方便照应,现下永珹去了履亲王府,而永琪有了自己的亲王宅邸,不仅仅是从此分开住得远,更是皇子与皇室子弟的区别。
那一日宫里为永琪被册封荣亲王摆宴庆贺,永珹也带着妻儿列席,一个是被皇帝极度重视宠爱的皇子,一个是刚刚被“撵”出去的皇子,从前一同在书房念书一同长大的手足兄弟,从此云泥有别,一切都不同了。在座的宾客们看在眼里,都是暗暗唏嘘帝王家无情。
对于亲哥哥这样的遭遇,八阿哥和十一阿哥没有一个能服气,他们不知道亲哥哥的用心,只当是皇帝无情,八阿哥看似生性憨厚耿直,但又难免有几分懦弱,比不得永瑆敢作敢为,此刻见永瑆跑去哥哥面前不知说什么,兄弟俩退出宴席,他才紧赶慢赶地跟了出来。
永珹正对永瑆道:“今天是你五哥的好日子,你别耷拉着脸,高兴一些。”
永瑆扭头见八阿哥出来,问道:“八哥,你笑得出来吗?”
八阿哥正要开口,却见宫女们拥簇着和敬皇姐从门外进来,他把话咽下去,拉着弟弟一道来向皇姐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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