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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常在跟着慧云进了门,见忻嫔正就着宫女的手吃药,她佯装关切地问了声:“娘娘,您没事儿吧?”
忻嫔示意其他宫女退下,慧云也跟出去守在了门前,见钮祜禄氏满脸地不安,她冷声问:“这一路一个多月的光景,都是你在皇上的身边,皇上就真的没碰过你?”
“娘娘您说什么呢?”兰常在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臣妾的事,您都知道啊,太后娘娘那天也问过了。”
忻嫔脸上露出不屑,问:“皇上对你有几分好,你心里很清楚吧?”
兰常在显然有些不服气,明明忻嫔也没什么好处,不过是比自己地位高一些,又有什么可得意的,拉下脸道:“皇上的心思臣妾明白,娘娘的心思,臣妾就不懂了。”
忻嫔幽幽一笑:“要不要做些大胆的事?”
兰常在满目疑惑,只见忻嫔朝她招手,要与她附耳低语,她犹豫了半晌靠了上去,一番话直听得心惊肉跳,可心里却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忻嫔见她这样,笑问:“终究是你的好事,是我成全你啊,你还不乐意?”
那一日之后,因忻嫔病倒,六公主都是兰常在带在身边,或是去宁寿宫请安,或是在园子里散步,比往常跟着亲娘出现得还多些。许是不与亲娘在一起,又或许是女娃娃渐渐长大变漂亮了,便没有了之前那么强烈地对比,会让人觉得六公主和双亲都不像,如今跟着兰常在到处晃悠,遇见的人也就不会去想像不像的事。
这一日皇帝到宁寿宫请安,进门就见兰常在与六公主在园子里玩耍,小丫头刚刚学会走路,一步一摇晃,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十分可爱。兰常在守护在一旁,慈爱如亲生母亲般,而弘历会想之前一路由她伺候着,的确是个知冷暖麻利能干的人,这样的光景看在眼里,不禁会露出笑容,而小公主发现父亲,停下来憨憨地盯着他看。
“公主,这是皇阿玛,是皇阿玛哟。”兰常在上前提醒孩子,将她转向皇帝来的方向。
“来,到皇阿玛这里来。”弘历屈膝蹲下,朝女儿张开了怀抱。
小娃娃咯咯笑着,摇摇晃晃地跑过来,可还没到父亲跟前就跌倒在地,皇帝立时上前要抱起女儿,而兰常在也跑上来,皇帝的一只手抓的却是兰常在的手,他闻见兰常在身上淡淡的香气,不禁留心多看了一眼。
兰常在慌忙将啼哭的孩子抱起,温柔地哄着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皇帝,欠身道:“皇上,太后娘娘正在等您呢。”
弘历微微一笑,便朝母亲那里走去。
此刻的钮祜禄氏,再无心于怀里的孩子,目光追着皇帝,心里扑扑直跳,盼着忻嫔说的话能成真,皇帝真的会因为她对小公主的爱心而另眼相看吗?
屋子里,皇帝向太后请安,太后因唆使愉妃给魏红颜下药,导致她见红险些小产的事而心虚。索性把魏红颜的孩子弄没了,待皇帝找她麻烦,也不算亏。可眼下魏红颜的孩子还在,若被皇帝追究,她就很没意思,故而这几日见弘历都小心翼翼,心想儿子要是不察觉,那就最好了。
弘历也感觉到母亲有些奇怪,但母子不吵架,总好过见面就争执,他每日晨昏定省来请安,一半是做给天下人看,另一半也是真心想关心母亲。无论如何,做儿子的本分,皇帝还是铭记在心。
这会儿听见屋外小公主的哭声,太后问下人怎么了,弘历稍稍解释了两句,太后便道:“这兰常在出身最然低了些,也是个贴心的人,伺候我也好照顾小公主也好,都十分的尽心。南巡路上她跟着皇上那阵子,可给你添堵没有?”
弘历摇头:“知冷知热有分寸,都是皇额娘调教的好。”
太后颔首道:“那就好,此去来回匆匆,只记得路上辛苦了,我都没能关心你身边的事。”
对于此,弘历心中也有些愧疚,摆明了就是担心红颜,才一路走得匆忙,太后没因此为难他与红颜,也让弘历有几分心虚,这母子俩不知不觉中彼此都退让了一步,反使得天下太平。皇帝离去时心情甚好,再见兰常在带着小公主在院子里,便和气地笑着说:“园子里的花就要开了,太阳好的时候,带她去玩耍。”
一句话,勾得兰常在心花怒放,而当晚皇帝就将她接去了养心殿。真正意义上的一夜恩宠,让她对忻嫔的预言佩服得五体投地,本有几分骄傲的心,可想到忻嫔几句话就给自己带来好处,便宁愿先卑躬屈膝地得到她的信任,将来若有机会越过她,到时候再算不迟。
如此一来,忻嫔抱病,躲在承乾宫里不见人,兰常在却春风得意占尽六宫风光,虽然六宫之中时常是这不知哪一处花就开好了的光景,可其他妃嫔膝下无子,根本不会懂皇帝对于这些有儿女的妃嫔的期待,也就不会明白,皇帝是看中钮祜禄对公主慈爱善良的一面,而非她们所想的,皇帝心血来潮,放着美艳的姿色不闻不问,对兰常在这普通寻常的女人来了兴致。
没想到有一天,宫里的流言蜚语和几位一向在风口浪尖的人不相干,连朝廷大臣都来打听这钮祜禄氏是何许人。忻嫔因身体不好不出门,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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