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已经在白贵人的住处歇下了。而眼下白贵人的营帐距离皇帝御帐最近,白贵人要求忻嫔住回自己的地方,可忻嫔却说晕车难受不能动弹,她的宫女慧云堵在门外不让几人去见,颖嫔便来要红颜做主。
这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红颜跟过来也只是想劝白贵人退一步,而慧云就堵在帐子外不让人进去,见令妃娘娘来了,便叩首禀告道:“主子她晕车厉害,已经睡下了,是底下的奴才领错路,把主子和奴婢们带到这里来,并不知道就是白贵人的帐子。若是要换,可否等明日再换,令妃娘娘,您替奴婢劝劝白贵人吧。”
白贵人扬着脸很不高兴,难得她的帐子挨着皇帝这么近,怎么就让忻嫔抢了去,红颜也知道这劝人的话不好说,只能拿出地位身份来压她,道:“你先将就一夜,明日必定给你换回来,这会子吵吵闹闹会让皇上丢脸,太后再三叮嘱我们出门要谨慎,忻嫔既然睡着了,就别叫她再挪动了,明日一早她精神好了,我来替你说可好?”
白贵人撇嘴道:“令妃娘娘可要记下了,该是臣妾的臣妾可不让,忻嫔娘娘怎么能连这点事都要和臣妾抢,到头来却是臣妾的不是。”
红颜说尽好话,让她们立时散了,又问慧云忻嫔的身体要不要紧,慧云支支吾吾也说不上来,红颜也就不多问了。
倒是隔天一早,忻嫔大概是休息好了,清早就整理好了东西,要和白贵人换回去,如此也算没有给红颜添麻烦
皇帝这日与额驸带着众女眷去骑马,茫茫草原策马奔腾,道不尽的畅快淋漓。
红颜本就骑术了得,只是这几年很少骑马,倒是在园子里住的时候,因圆明园地界宽敞,偶尔会和皇帝在园子里骑马散步。故而今日众妃随驾,也只有她能不远不近地跟在皇帝身后,等皇帝停下来等她,两人遇见时,红颜笑道:“昨天见皇上抱着和敬的小阿哥,还觉得皇上老了呢,今天瞧着,又年轻了十岁似的。”
皇帝没好气地瞪他:“你没事念叨朕老了做什么。”一时眼底就浮起色气,骑马装下的红颜英姿飒爽,与平日完全不同,皇帝自然就看得迷了。
可后头还有更年轻漂亮的人要赶来,红颜也有私心,双腿一夹扬起马鞭,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皇帝一怔,立刻就追着她去了。
颖嫔虽是草原出身,如今多年不骑马,体力也跟不上,白贵人揆常在几位更是没这个精力,不说追上皇帝,早早就歇在半路停下了。
揆常在左右瞧了瞧,问道:“瞧见忻嫔没有,难不成也追着皇上去了?她也太能耐了,要把令妃娘娘比下去吗?”
白贵人却道:“我没见到她,她跟上来了吗。”
颖嫔也觉得好奇,派人追着皇帝去找,又派人往回找,她们纷纷下马在路边休息,等皇帝回来时再一起回去。
然而这一边,佛儿因不会骑马跑不远,是小灵子和樱桃牵着马带她在营帐附近转悠,因有福隆安陪着她,佛儿不会觉得寂寞,正玩得高兴时,看到前头忻嫔骑着马缓缓回来。
都是有礼貌的孩子,佛儿立时带着福隆安过来行礼,她站在马下仰望着忻嫔,平日里温柔的忻嫔今天神情很痛苦,吃力地说着:“公主要小心,别从马上摔下来了。”
佛儿望着她,关心地问:“忻嫔娘娘,您是不是骑马颠簸的屁股疼了?”
忻嫔摇了摇头,可身边的福隆安突然说:“公主,这匹马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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