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嫌我不上书房不念书。”
而几位大人听得七岁不同席的话,都笑得合不拢嘴,如茵吩咐樱桃:“去把那小东西给我找来,哪里学的话,就这么胡言乱语的。”
樱桃忙去将几位公子找来,如茵责备次子:“你瞧瞧,把佛儿惹哭了,等着回去叫你阿玛收拾你。”
舒妃见几个孩子如此可爱,而她的十阿哥才没了几个月,知道自己若伤心,所有人都没意思,而她的日子还要过下去,总不能这样一辈子,便起身拍拍小外甥的脑袋说:“你哪里学的这话,你可知道不同席的意思?这书是白念了,该打板子了。”她朝佛儿招手,牵着公主又挽着福隆安,与红颜和如茵道,“我带他们出去转转。”
红颜起身相送,虽然为舒妃能振作起来而高兴,可还是心疼她的苦楚,让樱桃跟着去,门外愉妃正好领着永琪过来,她们索性一道走了。
红颜站在门前看他们结伴走远,如茵站在身后道:“纳兰家的人都急坏了,怕堂姐就此一蹶不振,想想也是寒心,他们不是真的在乎姐姐她好不好,怕纳兰家从此失去了依靠。我如今比从前,更想多疼她多对她好,她活得实在了,可老天却不公平待她。”
红颜狠心地说:“的确不公平,但若想十阿哥当真只有两年的阳寿,是来人世轮回另有功德要去做呢?母子的缘分只有这些,好歹在的时候,谁也没辜负了谁,姐姐她是个好母亲,十阿哥在世时没有遗憾。说这话,自己都觉得无情,她若能好起来,可见有情反不如无情。”
姐妹俩许久不见,有许多心里话说,红颜更提起了皇帝对忻嫔的态度,如茵说皇帝必然是顾及红颜的感受,红颜则是该劝的都劝了,她也不能逼着皇帝做决定,今日中秋是个好日子,皇帝虽然答应了她给太后面子,到底能怎么样还不知道。
待得西峰秀色摆宴,天地一家春三位娘娘领着孩子们一起来,如茵自然随她们一同走,今日宫中外命妇众多,皇帝只会等开席时出现,她们自然不必顾忌什么。
一行人走来,平湖秋月那里的桂花香,随风浸染了整座园子。香甜的气息令人心情愉悦,姐妹几人说说笑笑,樱桃上前提醒红颜:“主子,前头仿佛是忻嫔娘娘。”
众人一时静了,暮色昏黄看不大真切,樱桃倒是好眼力,走近了果然是遇见忻嫔,还有她的额娘那苏图夫人。
母女俩上前行礼,礼仪周全对三人恭敬有加,红颜也让佛儿他们向忻嫔问安,忻嫔受宠若惊一般,客气地说着:“不必了不必了,阿哥公主都是金枝玉叶。”
便见如茵到她身前,福了福身道:“妾身见过忻嫔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香甜的秋风里,美人如云,红颜、舒妃和如茵,都是上上乘的姿色,一时忻嫔的姿色也不那么稀奇了,甚至因为年轻而被比了下去,愉妃在一旁看着,心中忽然明白皇帝为什么能对忻嫔忍得住,实在是对阅尽美色的皇帝来说,不过是多了个没什么新意的美人而已。
经历过颖嫔目中无人的狂妄,再看忻嫔,柔柔弱弱温和可亲,昔日是太后身边娇滴滴的小姐,如今是端庄大方的宫嫔,乍一眼看,这个人儿身上实在没什么不足之处可挑剔,更会让人莫名地就生出几分心疼来。
愉妃笑道:“都别拘礼了,咱们赶紧过去才是,不能让皇后娘娘等咱们。”她问忻嫔,“这是不是要去凝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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