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吩咐:“在外头肆意嬉笑是错,搬弄是非更是错,请各位答应、常在到树荫底下站着,几时她们想明白了再回去,不过我看一两个时辰是不够的。”她说着,又转向颖贵人,笑悠悠说,“你懂事,自然不必了,先回去吧。”
“娘娘……”颖贵人紧绷着神情,令妃这样做,岂不是给她招恨。
红颜笑道:“皇上那样宠爱你,即便你做错了事,不看僧面看佛面,岂是其他姐妹能相提并论?再者今日不是你之过,她们挑唆的是非,自然她们受罚。这会子太阳晒了,颖贵人早些回去吧,你原比她们娇弱。”
如茵不愿红颜做得太过,她是真不在乎这些是非,上前说些和气的话,请红颜也快些回天地一家春,可红颜愣是看着这些答应常在站到所谓的“树荫”里,看着阳光一寸寸晒在她们脸上,又吩咐宫人给颖贵人打一把伞,这才肯离开。
两位美人走远,河边一群答应常在却像插蜡烛似的定在那儿,颖贵人尴尬地站在一旁,陪着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姐妹们平日里崇拜的眼神此刻都变了样,一个个含恨看着她,那目光竟比烈日还毒。而颖贵人本就自以为在姐妹里最得皇帝宠爱,平日里趾高气昂,但她们本是一样的,谁又比谁好些,总有看不惯或是看不惯但藏在心里的人,这会子就无所顾忌全露在脸上了。
颖贵人受不了这样的眼神,气性又高,索性撂下众人扬长而去,这一下子,悄无声息地就将彼此的脸面撕破了。
这边红颜与如茵回到天地一家春,舒妃一见就嚷嚷:“怎么来得这么迟,不知要不要等你用膳,把我给饿的呀。”
如茵笑道:“这宫里还有敢饿着你的人?”
愉妃见跟着红颜出去的人回来的少了,起初没在意,等围坐用膳,热热闹闹说半天话,才忽然有宫人来禀告,说桥那边站着的白常在晕过去了。
红颜转身见外头阳光浓烈,到底松口:“让她们都回去吧。”
愉妃问起什么事,才知道红颜竟将一班新人留在太阳底下罚站,唏嘘不已:“真不像是你做的事,不知道传去老太太那边,要怎么念叨你。”
红颜笑道:“没事儿她也爱念叨,有事儿我才服气呢,不是太后要我们教新人规矩吗?”
如茵在一旁道:“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提起那件事,只求娘娘下回不必心疼我,她们说得多了,皇上也会恼怒,何必姐姐出手来做恶人?”
舒妃却还嫌不痛快,恨道:“若是我,就叫她们跪在那里,看她们还敢不敢说。”
红颜笑:“我可没做什么恶人,恶人难道不是挑事的那一个?”她这样说,众人都明白是红颜单独饶过颖贵人,其他人必然不服气且要恨她,可她们都在一处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也许本是暗着争风吃醋,往后就明着来了。
但红颜心里却想到大行皇后昔日的作风,她看似不管后宫的死活,但一切又都握在手里,她忍耐嘉贵妃的一切言行无状,就是把她丢在后宫挟制其他妃嫔,别人想要闹想要拔尖儿,先过了嘉贵妃那一关再说。而皇后更不需要栽培一个什么忠心与她的人,只要嘉贵妃忠心她自己的利益便足够了。
舒妃笑道:“往后她们自己闹腾,咱们在边上看就是了,可方才若是我在,怕就要动手了。”
红颜笑:“巴不得扇她两巴掌解气呢,可这会儿解气了,后面的事怎么办呢?但再有下一回,就不会饶过任何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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