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交给傅恒查出,才牵扯出纯贵妃的族人,虽然这是正义,可红颜也曾反思自己是否太冲动,前朝后宫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不问清楚就推出去查,如今是牵扯纯贵妃,她魏红颜还担当得起,万一查到太后头上,或是查到和亲王等宗室子弟头上,该如何是好?
不是她有私心怕惹不起这些人,而是怕皇帝夹在中间尴尬,真闹出什么大事不可收拾,还会给傅恒添麻烦,她不能失去正义,可也该想清楚再出手。
正想心事时,忽听愉妃道:“皇上问大臣们举荐谁去解决大小金川的事,我听说皇后娘娘的弟弟富察大人呼声很高。”
红颜听说傅恒可能要去打仗,不免为如茵担心。如茵常说傅恒志在天下,说真正的男儿就该浴血沙场,可如茵一介女流,只愿丈夫儿子平安一家团聚,哪里能舍得傅恒去打仗。
不知这件事会如何发展,倘若傅恒执意前往,如茵也不会拖他的后腿,但之后的日子,如茵必然忐忑难安,红颜要好好安抚她才是。
出兵平定大小金川的事尚未有定论,去江苏防灾的官员即将动身,到底是亲生父亲,纯贵妃顶着风头宣召家人进宫觐见,她直接求到长春宫,皇后自然答应她,才让苏家父女得以相见。
昔日纯妃得宠时,苏家风光无限,苏召南更是被皇帝提携了官职,一家子入了仕途。如今女儿贵为贵妃,膝下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可咸福宫却门可罗雀冷冷清清,苏家子弟遇见那些麻烦事,纯贵妃在皇帝面前说不上半句话,还被太后当众责备羞辱。
父女相见,感慨万千,四岁的六阿哥玲珑可爱,但对外祖父不相熟不肯亲近,苏召南感慨道:“听闻三阿哥常被皇上责备学问无长进,娘娘该多费心思才是。”
纯贵妃叹道:“天生资质不如人,我教也无用,倒是永瑢比他哥哥强些,还望阿玛为他寻得好师傅,将来能培养成才。”
苏召南连连摆手道:“娘娘且在内宫费心,臣在外头可是被人盯上了,富察家一心要保七阿哥的前程,只把其他阿哥都视作眼中钉,刘统勋那老匹夫咬着我们苏家不放,就是受了富察家的指使,生怕三阿哥、六阿哥将来有所出息。”
纯贵妃一贯清冷的面目,露出丑陋的贪欲,恨道:“他们先有本事把七阿哥养大吧,怎么着,我的阿哥就不是皇子了?皇后若是没再生七阿哥,还不是要从庶出的皇子里挑选?”她犀利的目光一转,再问父亲,“嘉妃那边,也有两个皇子,还有五阿哥呢。他们怎么不去盯着,非咬着我们不放?”
苏召南苦笑:“必然是有人盯着的,不过是愉妃的族人远在草原,哪个来帮她,嘉妃娘娘祖上是朝鲜族人,满汉大臣都不愿相助,相比之下,我们三阿哥和六阿哥的机会更大些。”
纯贵妃冷冷道:“真是荒谬,我这咸福宫荒凉得都要长草了,哪里来的机会?皇帝一见永璋就责备他,把永瑢也忘得干干净净……”她恶狠狠地说,“从前他多喜欢永璋啊,都是因为有了嫡皇子,若没有七阿哥该多好。”
苏召南慌张地往四处看,提醒道:“娘娘千万不能动这些心思,但凡有什么事,他们头一个想到的绝对是咱们,就算咱们什么都没做,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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