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冒犯嘉妃?”皇帝奇道。
“臣妾当时也在,即便没说冒犯的话语,不阻拦舒嫔也是错,但舒嫔也不是心存恶意,不过是以为四下无人和臣妾说说闲话而已。”红颜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给舒嫔带去麻烦,极力地解释维护着,好歹听得皇帝一句,“朕知道了,看在你的面上,一切都算了。不会为难嘉妃,也不会去追究舒嫔,只是你往后要更小心,太后万一问起来,她如今才对你好些。”
“是,臣妾知道了。”
见红颜乖巧不已,又叫弘历舍不得责备,摸摸她的脑袋说:“真打坏了如何是好,本来人就傻。”
二人之间自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皇帝将午膳也传去了延禧宫,而皇后和愉妃则为了昨夜的事要来给太后一个交代,因牵扯到魏红颜,太后果然念叨:“果然哪里都有她的事。”
太后曾经还盼着舒嫔入宫后能分散皇帝对魏红颜的心,盼着出身高贵的舒嫔能为皇帝生儿育女,结果白白培养了一场,她竟是看走了眼,满心以为端庄贤淑的千金大小姐,竟动不动会和嘉妃动手,实在闻所未闻不可思议。
“臣妾听吴总管的话说,皇上的意思是希望小事化了,嘉妃的伤也没什么要紧的,她这个人就是咋咋呼呼的,太后娘娘您知道。”愉妃温柔地解释着,劝解皇太后,“您看在八阿哥的面上,就算了吧,腊月里图个喜庆呢。”
太后颔首应诺,不久后愉妃离去,她对皇后赞道:“愉妃是个可靠的人,可惜早几年不入弘历的眼,不然这样妥帖能干,早就能为你分忧了。”
皇后心中暗暗想,愉妃若早些年就被皇帝重视,出身加上恩宠再加上五阿哥,如今必然是在贵妃之位,而她一旦仅次于自己且一切周全,就该成为太后的眼中钉了,太后此刻说这些话,不过是因为愉妃的前路走不远,她才说得轻松。
自然皇后不会点穿婆婆的心思,反是太后问她:“金氏性格乖戾脾气暴躁,除了一张脸长得好,一无是处,这样的人到底做什么留在弘历身边,还为他生下两个皇子。你看这一回回地惹是生非,你们也不嫌麻烦。”
嘉妃这样嚣张跋扈的人,能顺风顺水到如今,的确是宫里人好奇的事,况且她可是当初在四福晋怀着公主时勾引四阿哥的人,皇后竟有如此胸怀容忍,每每出了什么事,便成了女人们闲话的谈资。
然而皇后从没把嘉妃放在眼里,就是纯贵妃那会儿和皇帝卿卿我我带着定情信物到处招摇,皇后都一笑了之,又何况一个以色侍人的嘉妃。
至于皇帝,喜好美色之余,亦处处在乎皇后,早就与她商量过关于金氏的存在。对皇后来说,有这样一个女人丢在后宫,谁出头她就和谁过不去,她们只管闹着,撕破脸皮皇后给她们请太医,伤好了,且继续撕。
自然皇后不会对皇帝和太后说得如此直白,只是皇后有她驾驭六宫的道理,她至今没打算做先辈那样贤惠圣明的皇后,那些不被她放在眼里的女人,只要在她脚底下,做什么都成。
嘉妃的事,皇后又应付了几句,便说起女儿的婚事,过了正月一切都要忙碌起来,皇后已是满心期待,太后带了几分伤感道:“如珠如宝的孩子,这就要嫁出去了。但愿我能长寿些,看着永琮将来娶妻,也不知哪家的娃娃,等着来做你的儿媳妇。”
皇后笑而不语,太后笑道:“是不是希望从你们富察家出个女娃来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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