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个月。”
红颜笑道:“大人如今越发受器重了。”一面把樱桃藏在了身后,而樱桃却好奇地探出半个脑袋。
傅恒看了看这小女孩儿,乍一眼和外甥女和敬差不多模样,她们在一起还仿佛是从前红颜与和敬玩耍的光景,骑马那段日子天天在一起,傅恒永远也忘不了。他问:“红颜,你可还好?”
红颜点了点头,有些话早就想说,苦于无法相见,此刻机会难得,红颜鼓起勇气道:“大人的恩德,奴婢必然一辈子刻骨铭心,只求大人原谅,红颜此生无法报答您,来世若有缘,红颜甘为牛马。”
“不要说这样的话。”傅恒心疼万分,朝前跨了半步,见红颜不在乎身后的小姑娘,他也顾不得了,问道,“倘若那天没有发生那些事,你会回应我白天问你的话吗,红颜,我们……”
“不会。”红颜立刻就回答,语气坚定地对傅恒道,“这话一定会让您伤心,但哪怕您从此厌恶红颜,奴婢也只有这一个答案,奴婢不愿意。”
“是讨厌我?还是觉得配不……”
“大人,解释再多的话,也没有意义了,比起安慰人的好听话,奴婢更不想欺骗您。”红颜道,“奴婢觉得这样,才不辜负您一片心肠,只是听起来,不好听,奴婢会一生敬重大人。”
“这才是你,也只有你有这副心肠。”傅恒轻叹着,可嘴角有淡淡的笑容,他们早就不可能了,可他还是不甘心,一直想着是不是没有那件事他们还有希望,可这种空想能换来什么呢?果然还是红颜心里明明白白,她这样说,至少他们将来见了面还能说说话,至少他们还算是朋友。傅恒既然铁了心要守护她一辈子,就不能纠缠不清,不能把彼此都陷入不义之地。
“我走了,你们小心些。”傅恒微微颔首,又深深看了一眼红颜。这一眼之后,下一回几时再见没有定数,可看到红颜好好的,看到她身边重新有了陪伴,他安心了。
傅恒离去,而红颜和樱桃再没心思看烟火,纵然轰隆声又传来,但两人都想回去了。红颜本想向樱桃解释什么,几番要开口,反是到了寿康宫门前,小姑娘笑眯眯地说:“姐姐,我爷爷讲过,不该问的不要多嘴问,方才的事你不用跟我说为什么,反正也没出什么事。说得多了,我爷爷要怪我贪玩闯祸,他又要打我了。”
红颜知道樱桃体贴,搂过冻得哆嗦的小姑娘说:“姐姐明日给你做好吃的。”两人便欢欢喜喜地进了门。
这一边,时近子夜,皇帝每年都在除夕宴后与皇室宗亲共同守岁,晦朔相交时,行罢繁冗的礼仪,才方要散去。弘历退回养心殿,稍歇息片刻,就要在天亮前出发前往天坛,祭告天地社稷。
吴总管奉来茶水,见皇帝神情疲倦,便想说些他能高兴的事,脑筋一转,笑道:“和公公让奴才给皇上磕个头,说是给皇上拜年请安,他不方便到前头来,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和气地说:“你师傅的身体可还好,你要多多留心照顾。”
吴总管笑道:“奴才还没告诉皇上,师傅收养的小孙女,如今在寿康宫当差,跟了魏官女子。”
弘历眼中一亮,想了想说:“朕记得那个孩子,她很小的时候见过,现在多大了?好像与和敬一般年纪。”
“正是呢,皇上连这样的事儿都记得。”吴总管奉承着。
“这么说,还是个小孩子,但跟了她倒也好,为她解解闷。”弘历心情渐好,闻见自己身上的烟火气息,便吩咐吴总管,“为公主准备的小烟花,她那里玩的若有剩下,不要糟蹋了,送去寿康宫给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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