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的,只不过有些玩笑话,不大合适。”
皇后叹:“是我疏忽了,永琏死后,总想着孩子能开心起来就好,她体贴我我在乎她,结果放纵了她的性子。”这番自责后,皇后却玩笑似的说,“红颜,你觉得我弟弟傅恒怎么样?”
红颜没有非分之想,应答这样的话也自然,说富察大人玉树临风,容貌俊美,果然和娘娘是亲姐弟。
皇后见她这样简单,不得不再提:“那什么样的女子,和我弟弟相配?”
红颜笑道:“自然要天下最美的女子……”她忙摇了摇头,“奴婢眼中最美的,是娘娘呢。”
皇后问:“那你呢?”
红颜一怔,忽地脸上做烧,她是不是傻,原来娘娘也在问公主那些话吗,慌张地掏心窝子说:“娘娘,红颜不配,红颜真的不配,奴婢只想一心一意伺候您,奴婢可是答应了皇上的。”
皇后安心,知道红颜是自认不配,而非不愿意,时日还长,傅恒若有一天表明心迹,红颜未必不动心。便笑道:“傻丫头,我说你什么了?你说的对,这种话不能提,往后也要多多指出和敬的不是,你不敢说就来告诉我。”
红颜浑身一松,总算露出欢喜的神情:“奴婢记下了。”
如此,公主反而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终于如愿以偿搬来长春宫与母亲同住,皇帝听说后夜里亲自来了,提起女儿的言行有欠缺,皇后希望能好好管束教导孩子,父女俩却不肯好好听,弘历还抱着女儿说:“这下糟了,要收骨头了,要是额娘发了脾气,你就跑去养心殿找皇阿玛。”
“皇上,可有您这么教女儿的?”皇后气恼虎了脸,父女俩却乐不可支,和敬欢喜地连声说她最最喜欢皇阿玛,倒是看着这般天伦之乐,皇后白天被婆婆压抑的那些郁闷,都散了。
夜里弘历也不走,皇后等红颜送来核桃露,端给挑灯批奏折的皇帝,关心地说:“明明这样忙,还特地来哄一哄闺女,她如今无法无天,都是你宠坏的。”
弘历笑道:“朕的女儿,要什么天什么法,将来能尚公主的人,还敢挑剔我女儿的不是?”
皇后搁下核桃露,恼道:“不与你说了,父女俩就知道气我。”
见妻子离去,弘历索性撂下折子追过来,拦腰搂在怀里说:“今日你不高兴是不是,皇额娘又让你生气了。”
皇后垂首道:“你可别这么说,合着我不孝顺,总是在你面前挑剔皇额娘的不是。”
弘历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心疼道:“朕还能不知道你,能不知道额娘吗?不过你也别较真,额娘是心疼你的,可有些事她比我们还着急,她一着急,也就只能委屈你。”
皇帝是出了名的孝顺,在世人眼中将太后奉若神明一般,可他心里真正怎么想的,大概也只有皇后知道,不免又心疼丈夫,忙道:“我心里有分寸,你若操心,就更是我的不是。”
弘历颔首,欣慰不已:“朕依你。”
可皇后忽而笑有深意,问道:“为何风吹草动皇上都晓得,皇上的眼睛能看到这么远这么多的事?”
弘历在她腰上轻轻揉了一把,两人拥着跌进榻里去,弘历道:“朕在养心殿,要知天下事,区区紫禁城里,有什么瞒得住?”
皇帝的吻旖旎在自己的颈间,皇后的身子渐渐发热,可心里却想到白天太后的话,太后并没说错什么,她用千雅和红颜,就注定将自己闭塞起来,她们根本没本事去为自己洞悉整个后宫的事,可是……皇后身子一颤,感觉弘历的手绕到了她的腰下,她越发难以自制,晃了晃脑袋要甩开那些束缚。
与太后担心的恰恰相反,皇后就是想过一过这旁人都与她不相干的日子,她受够了宝珍每天来告诉她哪个女人又争风吃醋,受够了每天听说谁在半路上等着弘历谄媚邀宠,更不愿去听什么大臣对二阿哥的褒贬,还有族人对二阿哥的期许,她再也不要负担这些事,她现在没有儿子,也就没有了责任,她想做最原原本本的女人,只做弘历的妻子。
“弘历……”皇后轻轻一唤,眼角沁出泪花,几滴泪珠就要皇帝看得心疼不已,抱着她深情道,“朕在呢,安颐,朕永远都在你身边。”
殿内翻云覆雨,随侍的宫人早已见怪不怪,各自做好手底下的事,只是如今公主来了长春宫,千万不能让她跑来撞见什么,互相嘱咐着小心看护好公主,便再无其他事。千雅今晚不当值,红颜等子时交了班,也回来歇息了。
千雅听见些动静,本以为红颜也要睡下了,不想等了半天没见她来,睁开眼睛,迷迷糊糊见到桌边有油灯的光亮,红颜的身影定在哪里,她喊了声:“你怎么还不来睡,天亮又要去娘娘跟前了。”
“我这就来。”红颜匆忙答应,脱了衣裳躺下,可刚想对千雅说什么,身边的人又睡迷糊了。
隔天清晨,皇帝一早便要上朝,难得他还来看了眼和敬,看到女儿熟睡的模样,爱不释手地要亲一口,被皇后催促着:“大臣们等着呢,皇上这样子,我可要把她送走了。”
两人心情极好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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