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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清晰的记得,当时白沉跟他们闹翻那会,她的脸上还有些许的婴儿肥,总之就是很圆润的那种,可此刻,她的脸颊只有一个巴掌的大小,不仅如此,她身上的病号服空荡荡的,显得十分宽大,因为盖着被子,她们在玻璃外面只能看到一小截苍白瘦小的手腕,上面插着针管,隐约能看到因为消瘦而显眼的手关节。
看到这一幕,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了,亦如当初白桧进手术室接受换心手术那样,不,甚至更心疼。
她很后悔言语重伤她,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怎么舍得。
怎么舍得。
白桧轻轻的抱着哭成雷人的母亲,都是她的错,都是因为她。
“你们必须做好心理准备,病人的病情很严重,若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再过段时间,就算手术也无济于事。”
“除了一些吃的不能吃,不能感染风寒,你们或许可以带她去走走,留给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还有一件事,前几天那个女孩的妹妹来问过我病情,我告诉她了。她的反应很震惊,不管怎么说,也不要瞒着家人自己做决定,多一个人,终归是好的,别让那个女孩留下遗憾。”
顾息年的脑海一直重复着主治医生跟他说的话,一字一句,锥心刺骨。
最可怕的结果,终究还是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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