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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这个情况以后,张大可觉得即便是刚才那四辆美军的炮兵装甲车,是从他们一排所镇守的阵地前沿的公路上放走的,他们一排现在减员了百分之七十,只剩下了他们八个人而已。
但是,他们一排剩下来的这八名还在阵地上坚持战斗的战士们,都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绝对不能够熟视无睹,必须要把这个事情向上级进行汇报。
想到了这里以后,张大可冒着生命危险抬起头来,弓着身子,赶往了旁边的几个山包,想要找到还存活着的他们一排的战士到底还有多少人。
由于在这一次美军放火开炮之前,他们一排包括张大可自己在内,一共只有八名战士留在了这一块最前沿的阵地上。
那个腿部被打穿了一个洞的机枪手,被他给背出危险地带送到了担架队哪里以后,也就是,属于他们一排的前沿阵地上,只有七名战士了。
又经过刚才这一番美军猛烈的炮火龙轰炸,张大可真的是难以想象,他们一排留在阵地上的人是不是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要真是那样的话,他真的是要欲哭无泪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冒着生命危险四处乱窜的张大可,终于在旁边五米开外的一个山包后边,找到了一名跟他一模一样,四肢健全毫发无损的志愿军战士,当时,就让他大松了一口气。
由于在一排是松骨峰最前沿的阵地,四周的尸体堆积如山,隔不了两三米远就会受到视线的阻隔,不然的话,张大可只是左顾右盼两眼,就会发现四周到底有没有或者的战士了。
这个还活着的战士名字叫刘耕田,以前是在炊事班的,由于他力气比较大,枪法又打得还不错,尖刀连三连重建的时候,就把他给招入进去,并分在了尖刀连三连一排三班,成为了一名作战的志愿军战士。
找到了战士刘耕田以后,张大可突然在这个时候想起来一件事情,先是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紧接着就问道:“刘耕田同志,在美国鬼子没有开炮之前,咱们集中了一下人,加上你跟我一共是八个人,怎么没有看到你们班长钱亮同志啊。你刚才见到你们班长没有啊?”
听到张大可的这个问话,刚才还眼眶里面还亲噙着泪水的刘耕田,突然一下子就哇哇大哭了起来,并指了指旁边一个胸部被刺刀捅了两个窟窿,良知手臂和脑袋不知道跑掉哪里去了的志愿军战士尸体,带着哭腔回答道:“张班长,这个就是我们班长的尸体。
“在美国鬼子没有开炮之前,我们班长的尸体躺在这里还好好的呢,现在我们班长尸体的脑袋和双臂,被美国鬼子的炮弹给炸飞了。
“我们班长是在对面的美国鬼子发起第三次冲锋的时候,他一个人对付四名美国鬼子,先是干掉了其中一名美国鬼子。后来,却被其他三名美国鬼子的刺刀给捅进了他的胸部。
“由于当时,我距离我们班长很远,带着其他几个人战士准备赶过来的时候,我们班长就已经断气了。现在我们班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把话到了这里以后,一排三班的战士刘耕田,当即就跟一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了起来,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感伤。
就连被尖刀连三连的战士们戏称为“铁石心肠”的张大可,在听了刘耕田讲述三班班长钱亮遭遇不幸时的描述时,他的眼圈立马就泛红了。
并让他觉得这帮美国鬼子真是可恶至极,他们一排三十多名战士,这才打了一上午的仗,他们排还剩下坚守阵地的人只有个位数了。
并且排长牺牲了,二班长孙磊身负重伤,被送往了后方的战地医院,三班长钱亮也牺牲了,他现在竟然成为了此时阵地上官衔最大的那个人。
虽这样的话,以前在志愿军其他部队就作为排长的他,在加入尖刀连三连以后被降格为班长,当时就让他心里头不服气,现在他可以代理排长的职务,却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里头除了悲伤还是伤悲。
当了,张大可作为一名老资格的军人,自然知道在如此情况危急的时刻,不是挤眼抹泪的时候,他必须振作起来,带领剩下来的几名战士继续战斗到底才成。
待张大可醒过神来以后,就对还在潸然泪下的刘耕田,用严肃的口吻道:“刘耕田同志,咱们排长和你们班长都牺牲了,二班长孙磊由于重伤也被送往了后防医治。
“现在,由于我代理排长负责指挥,你必须执行我的命令,听从我的指挥,服从我的安排。刘耕田同志,你可以做到吗?”
面对张大可的问话,刚才还黯然神伤潸然泪下的刘耕田,在这个时候用撩起袖管擦拭了一下眼睛,用坚定的口吻回答道:“张班长,我可以做到,无条件服从你的领导。”
点了点头以后,张大可便用命令的口吻,道:“那好,刘耕田同志。既然,你愿意接受我的领导。那么,下边我交给你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
于是,张大可就言简意赅地把他刚才看到的美军四辆炮兵装甲车,从他们一排镇守的阵地以东二十多米开外的公路上向南逃窜的情况,让刘耕田代他赶往驻扎在松骨峰阵地以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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