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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兔崽子,十分钟之前紧急集合,全连的同志们都去操练场集结,就剩下你这个兔崽子在这里睡大头觉,你这才叫严重地违反了军纪。
“老子我不追究你的责任,对你军法从事也就罢了,你个乳臭未干的新兵蛋子,还他娘的学会了恶人先告状,还要告我虐待新兵,严重违反了军纪,看我把你的这只耳朵给揪下来不可。”
站在床头前的三连连长赵一发,不仅是一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也是一个暴脾气,一听这个被他给揪起来的新兵蛋子,非但不主动认错和认真悔改,反而对他倒打一耙,在他又加了一把手劲的同时,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道。
只待赵一发的话音刚一落,便听到从营房的门口处,传来了一个严肃的男中音:“赵一发同志,你给我住手,赶紧把你的手松开,你要是真把这位新兵同志的一只耳朵给揪下来,不仅要对你军法从事,今晚上的军事行动,你也不用参加了。”
赵一发刚才还在孙磊面前吹胡子瞪眼地不可一世呢,待他扭头一看,发现站在五米开外,营房门口的人是他的老搭档三连指导员王文举时,心里头便咯噔一声,赶紧把揪着孙磊一侧耳朵的大手,仿佛是下意识地给松开了。
对于自己的这个老搭档,赵一发是太了解了,若是他不赶紧把手松开的话,这个在他眼中向来就爱打报告的指导员王文举,肯定是会第一时间向团部汇报此事的。
不过呢,在这些年打的报告中,还真有许多次挽救了他,不然,他就铸成大错了,他自知刚才用手使劲地揪新兵蛋子的耳朵,是一种虐待士兵的行为。
要是真被王文举把此事捅到团部去,那他这个连长不仅要挨处分不,还真的是要被暂停参加今晚上的军事行动,以及今后的战斗任务。
别看赵一发是一个粗人,但是因失大的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的,此时,在王文举的面前,他立马就变成了一个乖宝宝,站在一旁只顾着赔笑。
笑嘻嘻地迎面走上前去的赵一发,对一脸肃然的王文举,解释了一番道:“指导员,我刚揪了这个睡懒觉的新兵蛋子的耳朵,还不到两秒钟呢,你就及时地出现,制止了我的这种鲁莽粗鲁的行为,在此,我对指导员同志你表示感谢。”
碰了一下赵一发的肩膀走到床前,站定下来以后,王文举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发现坐在床上的这个新兵蛋子,刚才被赵一发揪着不放的那一只耳朵,已经有些红肿了,立马他就识破了赵一发掩盖事实的谎言,但他不好就此戳破。
正所谓是:树要皮,人要脸。王文举还是十分了解他的这个老搭档赵一发的,别看平时做事鲁莽了一些,但是打起仗来却是有勇有谋,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作战指挥员。
如果是今晚上的军事行动少了他,估计整个三连就会缺少一个主心骨的,那今后的仗估计也就没得打了,“尖刀连”的招牌也会砸在他的手里。
清了清嗓子后,王文举面朝着坐在床上用手捂着那只有些红肿的耳朵的孙磊,问询道:“咳咳,你就是咱们三连一排一班的新兵孙磊同志吧。
“刚才咱们三连连长赵一发同志,刚才刚想揪你耳朵呢,就被我及时赶到给制止了,是不是这这么回事儿啊?”
被王文举这么一问,站在一旁的赵一发是面带焦急的神色,不停地冲着孙磊挤眉弄眼,想要孙磊做一个伪证,让好事的王文举不再追究下去。
原本孙磊是想要在指导员王文举面前告赵一发一状的,可是当他想到了赵一发作为一个连长,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地跟他这个新兵蛋子过不去,没事儿故意来找他的麻烦。
更何况,是由于他躺在床上睡懒觉,全连就差他一个人到外边冰雪地的操练场集合,才让作为连长的赵一发动怒的,虽然,对待他简单粗暴了一些,是他有错在先,也算是情有可原的。
想到了这里以后,孙磊只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报告指导员,刚才连长的都是事实,连长刚要揪我的耳朵呢,就被你及时赶到给制止了。”
还是老话的好: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充当老好人的指导员王文举,便松了一口气,淡然地道:“既然是这个样子,孙磊同志,对于你没有按时紧急集合一事,我们也暂时不予追究了,但下不为例。
“现在给你五分钟的准备时间,我和赵连长,还有全连的其他同志们,在外边的操练场等着你集合归队,如果你不能按时赶到,就只好把你返还原籍。”
坐在床上的孙磊听到了这里以后,赶紧行了一个军礼,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报告指导员同志,新兵孙磊一定准时赶到。”
紧接着,指导员王文举和连长赵一发他们两个人,就走出了这个营房,重新回到了一百多米开外的操练场上,等待着这个新兵孙磊的到来。
果不其然,当赵一发手中拿着他自己的那块生锈了的怀表倒计时,等到怀表上显示晚上十点四十四分,孙磊就穿着一身整洁干净的军装,背后扛着标准的行军包回到了操练场集结的队伍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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