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子太保。
“老弟啊,这次大哥出手救了你,以后可要千万注意,万万不可自持勇武,拿自己的小命不当回事。”
自言自语中,老朱拿过御案上的圣旨写到:“奉天承运皇帝,制曰:速诏曹文诏、曹变蛟将军率领三千铁骑回京!”
这是老朱上任的第一份旨意,简单明了。
圣旨分两种:圣旨开头是昭曰,是由皇帝口述旁人代写;而开头为制曰,是由皇帝亲手所写。
这其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没错,这就是老朱对曹文诏拉拢,不对,应该叫恩施,毕竟是皇上了。
同时,他还没经内阁许可,私自帮曹文诏提高了一个等级。
圣旨是帝王权力的展示和象征,其轴柄质地按官员品级不同,严格区别。
一品为玉轴,二品为黑犀牛角轴,三品为贴金轴,四品和五品为黑牛角轴。
同时材料也十分考究,均为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图案多为祥云瑞鹤,富丽堂皇。
曹文诏是大同总兵,品轶是三品武官,原本要用贴金轴圣旨,可老朱是用二品黑犀牛角轴。
尤其是,圣旨下方盖的是私章,而不是玉玺。
区别是,玉玺可以由他人加盖,可私章一定是皇帝本人亲自盖。
这其中传递出来的信号,是简在帝心。
或者更直白点,是皇帝记住你了,恭喜老兄升官发财。
当然,这些细微的套路,平民百姓或许不懂,可对官场中人来说,那是门清。
在老朱的规划中,曹变蛟道友无疑是非常关键的一环。
所以,必须施恩,让他成为自己最忠实的金牌打手。
殿外,夜色依旧,风声渐消,小雨淅沥。
烛火跳荡中,刚刚登基的老朱匍匐在御案上,不知疲倦的圈圈画画,叉叉勾勾,活脱脱的一个新劳模。
不拼命不行啊,老朱明白,自己这份新工作非常操蛋,不允许中途撂担子,也不允许辞职,非生即死,别无选择。
不过,老朱相信,拼命都是暂时的,只要他能合理的使用下属。
简单说,对有些下属要放心大胆使用,有些要谨慎观察使用,还有些则要改造使用。
改造不了的,那就不要用了,该去哪去哪。
甚至于,有些连改造的资格都没有,必须直接划拉掉。
此时的老朱,就仿佛一个下棋人,棋子就是笔下的一个个人名。
只要做好这些,今后的生活必然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想到这里,寂静的乾清宫内,响起一连串猖狂的大笑。
第三章皇爷变了
三更天,云消雨散,皎月重新露出玉颜,京畿皇宫内外一片清冷。
门口值守的二个小太监,听见殿内崇祯皇帝传来渗人的笑声,相互对视一眼,打了一个哆嗦,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
其中一个小太监沉默片刻,移步低声朝同伴叹道:“皇爷可真不容易!即位以来兢兢业业,事必躬亲。
每天天没亮就起床早朝,没有一天落下。散朝了还要批阅奏折直到深夜,朝中大臣那个能做到?
可纵使这样,这天下却是愈发的不景气了。
咱听说西北叛贼越闹越凶,皇陵被掘,中原大地天灾不断,难啊!”
“嘘……你小子不要命了,妄议朝政,这要让皇爷听见,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小太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只是声音更低,“怕什么,几位管事的公公都不在,这里就咱们两人值守,你不说有谁知道?
再说,天子圣明,哪里会和咱们这些蝼蚁计较什么。”
对他们这些小太监来说,在皇宫中最怕的并不是崇祯皇帝,而是那些管事的大太监。
“哎,也是!最近时局艰难,皇爷每天休息还不到二个时辰,咱家看了都心疼。
每天鸡鸣而起,夜分不寐,焦劳成疾,才二十五岁便有白发,宫中也从无宴乐之事。
天天如此,就怕皇爷这身子骨熬不住啊。”
殿内笑声渐无,另一个太监谨慎些,四处张望周围,发现没人,这才出声附和。
“可不是!
依咱之见,皇爷贵为天子,可这日常用度不要说和朝臣相比,便是和京城普通商贾之家也不能相比。
一国之君,落魄至此,不要说大明朝两百多年来前所未见,便是……”
咳咳……
话尚为说完,身旁突然传来两声咳嗽。
两名小太监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跪地求饶,“老祖宗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多嘴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
今天是他当值,期间崇祯有事吩咐他去办,现在才刚回来。
正好撞见这两名值守的心腹小太监,在这里嘀嘀咕咕地说着闲话,顿时轻咳两声打断他们。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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