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殷湦身上要点的时候,动作就会有不自然的停滞,然后殷湦就会浅笑着反攻她因动作不畅,露出的弱点。
“砰——”
班芷被砸落在一张椅子上,椅背承受不了飞来的重量往后翻,连带着班芷也一个倒仰地摔落在地。
我趁着殷湦慢悠悠地靠近时,冲过去抓起我姐的手臂揽过我的肩膀,拽起我姐就跑出这间房。
在这出不去的房子里,我也不知道要往哪跑往哪躲,也只能抱着我姐又跑回了宴会厅,心慌意乱下,想着要不要再回后屋,却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笑声。
那笑声不是一个人发出的,是好多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那种声音,可偌大的宴会厅里除了我和我姐,在后头追着我们的殷湦,哪还有这么一堆人在?
被我搀扶着的班芷忽冷声道:“看上面!”
我抬头,宴会厅这么大,最少不了各类灯火,顶上的天花板就挂了好几盏漂亮的灯,有的灯罩是实的,有的灯罩打磨得光滑,能够像镜子一般照出影子来,如今就在我们头顶上的灯罩上,就倒映着我和班芷的影子,可带着我们模样的影子却是不同的表情,各有各的动作,完全脱离了我们本体。
不止是顶上的灯罩,还有摔在地面的酒杯酒瓶、酒水、盘子、叉子,还有擦得光亮的桌椅,所有能够照出影像的东西,都有我和班芷的影子在里头,还故意对着我们俩本体搔首弄姿。
我想到之前在休息室遇到的那面破碎的镜子,当机立断就要走,双脚被死扒着的感觉再次出现,我一看,果然脚边附近的破杯子里,“班芷”正死拉着“我”的腿不放,但班芷也没好到哪去,因为另一个酒瓶上,“我”也正抓着“班芷”。
“呵呵……”
在我焦头烂额时,最害怕的声音响在了身后。
殷湦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然后在我们身后两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我正在想他为何不过来,就发现他所站的距离,正好也能让头顶上的可以充当镜子用的灯罩,将他一起照在其中,他的影像和我们俩的待在了一块,紧接着,他的影像便开始欺负我们。
疼痛最直接地反应在我们身上,无形的铁拳一拳一拳地往我们身上揍,这样忍受下去不是办法,我抱紧班芷的腰,她也强撑着挺起身来,艰难地挪动重如千金的脚,想要远离头顶的灯罩。
殷湦看起来一点也不急,也不追地单手插着口袋含笑喊着我们,就在我们逐渐挪开有殷湦影像在的灯罩,不在被他的影像揍,身上一下子轻松许多,可祸不单行,刚脱离魔爪,脚下就踩在了一汪水上。
这应该是酒水倒出来的,只有两三个脚掌的面积,看起来浅浅薄薄的一层水渍罢了,可我一脚踩下去,却触不到底,好像我踩的不是一面水渍,而是湖泊!
是了,镜子、画作都能变异,这小小的水变得“深不见底”,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妈的,怎么可能不奇怪!
班芷发现不对,及时地拉住我,但我的左脚的整个脚掌都已经沉下去了,想要将脚抽回来,却骇然地发现底下有一股极强的吸力在和我拉扯,一不注意,我的左脚又往下沉,眨眼间都快没过膝盖了。
我凝起精神,才堪堪没再继续被往下拉。
班芷弯下腰抓住我的大腿,试着将我的脚拖出来,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她手往下一点,想要寻找一个好的着力点,她的衣袖因此沾到了水,竟然开始腐蚀,我忙将班芷快要碰到水的手拨开:“别碰水!”
我虽没发现我在水里的脚有怎么样,可既然能够腐蚀衣物,肉体凡胎的,最好不要碰这水。
“那怎么办,你能用力吗,脚有没有事?”
我摇头,想说我自己再试试拔一拔,刚刚不动的殷湦,却在这时候再次朝我们靠近,还微笑着问:“需要帮忙吗?”
我身子一崩,怪不得他不急着追我们,是在这等着我们呢。
可我们现在的情况,可比刚才在镜子等下还糟糕。
班芷忽而站了起来,侧身挡在我和殷湦之间,声音发冷:“你害死殷湦五年,这笔账,今天我们就算清楚!”
殷湦毫无所谓地一笑:“你还要跟我打?你连自己都掌控不了,一定要这么不自量力吗?”
话语温柔,好似带着对未婚妻的宠溺。
班芷惨烈一笑:“就如你说的,就算不敌死了,总好过自己都无法给自己做主!”
她说着,手中长剑再次转为长鞭,先往地上一甩,将所有的能照人的东西都扫得远远的,各别的大件的较远处的她就不管,忍着不适,身形照样快速地冲向殷湦。
长鞭飞舞,打出重重叠影,我不敢错目地看着,感觉鞭子好像打中了殷湦,可等鞭子重影散去,班芷已被殷湦脖子压在了地上,他的另一只手,就按在班芷手臂的伤口上,手指更是陷入伤口之中,疼得班芷无法忍受地发出惨叫。
“不要,住手!”
我焦急地喊着,一不注意,左腿又往下沉下几分,我焦急地想把腿拔出来去帮班芷,可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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