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抱不平,而母亲呢,早已化为一抔黄土,什么都不知道。
母亲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时隔二十三年来到了自己的坟前,更不会知道他娶了别的女人。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活人想象出来的。
姐姐也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的妹妹为她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的妹妹和她深爱的男人在一起了。
说报仇让死者安息,其实真正安的是活人的心,说姐姐会恨自己,不过是苏玉琢内心的不安和愧疚在作祟。
不是姐姐在影响苏玉琢,而是苏玉琢在自我禁锢。
她要跳出的,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局限,一如萧砚曾对她说的,她在画地为牢。
……
苏玉琢望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思绪千万般复杂,却在某一时刻,豁然明朗。
她快速爬起来,站在床上,两腿弯曲,脚下一用力,跃进萧砚怀里。
萧砚被她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接住她,因为没防备,冲击力撞得他往后急退两步,很快又稳住。
苏玉琢两腿紧紧缠住男人的窄腰,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上他的嘴唇。
忽来的热情,倒叫萧砚一怔。
女孩微张着嘴,舌尖柔软地在他唇上滑动,力道很轻,试图钻进他嘴里。
萧砚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撩拨,将她压倒在床上,吻得激烈用力,舌头捣进苏玉琢口腔里扫荡,把每一寸角落都打上他的烙印。
吻滑过锁骨,慢慢往下。
苏玉琢攥紧床单,嘴里溢出女人最娇媚的声音。
一夜激情。
隔天醒来,苏玉琢感受到身体传来的不适,做过那么多次,两人头一回像昨晚那么酣畅淋漓,有好几个瞬间,她以为自己要承受不住。
然而下一瞬,她总被抛上云端,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栗。
萧砚不在床上。
苏玉琢挥去满脑子激烈的画面,坐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个澡,昨晚结束后,她实在太累,简单清理了一下就睡了,汗水干在身上,黏腻腻地难受。
这时,萧砚从卫生间出来,身上只穿着平角裤,肌理线条流畅而充满野性的力量感,短裤包裹着的那一块,一眼看得出来的饱满。
苏玉琢不禁想到一些不正经的,红着脸撇开眼,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被褥滑落,露出大片风光。
她感觉肌肤一凉,忙扯被子挡住。
耳边响起男人戏谑的语调:“你哪里我没亲过摸过,现在挡,是不是晚了点?”
“……”
“要洗澡么?我抱你过去。”
“不用——”
苏玉琢拒绝的话刚说出口,人已经被萧砚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开了一夜的空调,将室内温度调控到二十大几度,冷不觉得,苏玉琢只觉不着寸缕暴露在男人视线里,内心涌出一股羞耻感。
尤其是感受到萧砚的视线毫无掩饰地落在她身上某些部位,眸色渐渐变深,越来越炙热。
苏玉琢环臂抱胸,忍不住催促:“还不快点。”
她的意思是,快点去卫生间。
谁知,那人又将她搁在床上,一手撑在她耳朵旁边,两腿跨在她大腿的位置,然后,弓起瘦而紧实的腰,扯下身上唯一的遮羞布。
苏玉琢看他这架势,瞪大了眼,“你干什么?”
萧砚把平角裤往地上一丢,“不是叫我快点?”
“……”她不是这个意思。
“我还没休息好,身上很不舒服。”苏玉琢声如蚊呐,寻常疏离清冷的美眸盛满了荡漾春水,“饶我一回行不行?”
萧砚看着她,一本正经:“不行。”
然后俯身,将她所有的拒绝都堵在喉咙里。
本就凌乱的房间,乱上加乱。
一开始有点疼,但缓缓,不适被铺天盖地的感觉淹没,直到后来,苏玉琢忍不住主动配合。
日上三竿,两人喘着气安静下来。
余韵过后,火烧火燎的感觉在体内弥漫,苏玉琢满身湿汗,肌肤晕着潮红。
萧砚压在她身上,手肘撑在她双肩两侧,捧着她的脸,细致又温柔地亲吻她的脸。
“苏苏……”他一面说:“你真美好。”
一语双关,不仅容貌,还有身体。
苏玉琢累得瘫软,嗓子干涩,渴的,也是喊的。
昨晚来酒店,就发现隔音不太好,她原本忍着,不想被外面路过的人听见,可这人,像是故意的,偏要叫她发出羞人的声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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