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扫过桌上众人,对上景逸的眼睛,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一怔。
这景家她听萧爱说过,个个都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苏玉琢很快收回视线,跟萧砚一道去下一桌。
敬完酒已经是近一个小时后。
苏玉琢回到休息室,想到在景家那桌看到的那个面熟的男人,总觉在哪里见到过。
正想着,萧砚声音在她旁边响:“一会儿有人来送餐,你吃点,我到前面去看看。”
作为新郎,少不了要陪客人喝酒。
苏玉琢点点头。
几乎是萧砚前脚刚走,休息室外有人敲了敲门。
顾欣颜寻声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位陌生的男士,五十多岁的年纪,气场强大,哪怕他脸上带着笑,顾欣颜还是下意识生出敬畏的心思。
“您找谁?”
不自觉地,她带上敬语。
来人的视线已经越过顾欣颜落到了苏玉琢脸上,苏玉琢见是景家那位面善的长辈,有些意外,起身走过来:“您找我?”
景逸问:“方便说两句话?”
苏玉琢看向顾欣颜:“你去找小爱和小鱼吧。”
苏玉琢婚礼就一位伴娘,萧爱大咧咧的,宋羡鱼结了婚,性格比较文静稳重的顾欣颜就成了首选。
顾欣颜不放心:“你可以吗?”
“没事。”苏玉琢给她一个安心的笑。
等顾欣颜走了,苏玉琢将人请进休息室,又给他倒了杯茶:“有话您请说。”
景逸看了她一会儿。
他的眼神,干净和善。
许久,他坦然说:“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朋友。”
“我看您也很面善,好似在哪里见过。”苏玉琢回视他,“您那位朋友,联系不上了吗?”
景逸诧异:“你怎么知道?”
苏玉琢莞尔:“很明显,如果您和那位朋友还有联系,不会特意来告诉我,我像ta。”
她面上淡定,心脏却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
不禁想到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
“是联系不上了,有二十多年了吧。”景逸端起苏玉琢倒的那杯茶,抿了一口,视线始终落在苏玉琢脸上,“她叫席简,你听过吗?”
苏玉琢脸上的笑缓缓消失,心头划过失落。
她摇头:“没有。”
她的母亲,姓苏,跟养父一个姓。
气氛凝固。
许久,景逸爽朗笑一声:“相遇已经是缘分,你与故友相似,更是有缘,祝你和阿砚白头偕老,永远幸福。”
苏玉琢笑:“谢谢。”
……
苏父在席面上坐了会儿,想着女儿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了,越想心越酸,起身离开婚宴厅,想去跟女儿多待一会儿。
到休息室门口,正巧遇着从里面走出来的景逸。
见面前的人威风凛凛,苏父脑海中猛地跳出多年前见着苏玉琢生父时的画面,那人一身戎装,背景衬着高调的军车,也是这般威风八面。
不过眼前这人更多了些岁月沉淀下来的稳重和威严。
苏父一时怔在原地。
直到景逸消失在视线里,他还回不过神。
难道是他?
苏父不确定。
毕竟过去二十多年,人的相貌多有变化,况且他对苏玉琢生父的五官记忆也没那么清晰了。
有服务员推着餐车从他身边经过,他才找回自己的思绪。
跟着服务员一道进了休息室。
苏玉琢正把钱包往包里塞,面上多少带着些慌张,尤其是看见苏父。
“爸您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藏什么呢?”
“哪有藏什么。”苏玉琢转开话题:“忙了半天,饿死了,爸您吃饱没?要不跟我一块再吃点?”
“你吃吧。”苏父坐在一旁看着,“刚才在门口遇着个人,瞧着不一般,来找你的?”
“嗯,萧家世交一位长辈,找我说两句话。”苏玉琢看向苏父:“您也认识?”
“你在编排你老爸吗?我什么身份,怎可能认识那样的人物。”苏父但愿自己想多了,苏玉琢母亲临去前希望她们找到生父,苏父却不这么想,当初苏玉琢母亲是如何被逼得心如死灰、走投无路,求他带她离开京城,甚至改名换姓,夹着尾巴过了十来年,可见那家人是虎狼之辈。
如今苏玉琢那位生父只怕早已步步高升,娶妻生子,那家人会不会允许苏玉琢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都很难说,现在这样挺好,苏父不想女儿再遭风浪。
“过两天我就回去了,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你。”苏父说起这个,难免伤感:“遇着不开心的,就给爸爸打电话,别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知道吗?”
苏玉琢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心里还在想着刚才景家那位长辈。
他走后,苏玉琢悄悄拿出母亲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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