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琢这下没法再推拒。
抽纸巾擦了擦嘴,喝了口果汁,才端起面前那杯酒朝前头去了。
总编一见她,高兴地介绍,“这位就是给您送过请柬的小苏,您还记得吧?”
“我手底下那么多人,没一个有她这胆量敢去您公司拜访您,也就她,胆儿大,有韧劲,不怕苦不怕难……”
何主任在总编跟前没说苏玉琢有同学嫁给了vinci老总,这才搭上萧砚,而是把苏玉琢形容成被多次拒绝却不言放弃的奋斗形象,在职场上都是这样,要想得领导赏识,不能表现得事情容易做,要让领导知道你做一件事的不易与辛苦。
闻言,萧砚云淡风轻扫了眼苏玉琢,眼神凉薄,不含半点温情。
苏玉琢朝他抬了抬酒杯,“多亏萧总体恤,这杯敬您。”
“举手之劳。”萧砚也抬了抬酒杯。
苏玉琢抿了一小口,然后看向总编,“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总编似有不耐,挥了挥手。
苏玉琢笑笑,看了眼萧砚,转身朝后边走去。
回到位上,何主任忙问:“萧总跟你说什么了?”
“四个字,举手之劳。”苏玉琢语气不卑不亢。
何主任挺失望,又不甘:“没说别的?”
苏玉琢摇头。
“你呀,就是个木头。”何主任凑过来,在苏玉琢耳边小声说:“你以前肯定见过萧总,是不是?”
“你也不用否认,你有条件,现成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可得好好把握,俗话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你现在年轻,不理解,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嫁个好老公多重要,萧总这样长得帅又多金的,京城十个手指头数得过来……”
“别听那些女人要靠自己,家人要嫁真心相爱的,都是个屁,嫁人还是嫁有能力让我们过得好的,再美好的爱情,也抵不过柴米油盐的摧残。”
何主任许是联想到了自己,越说越发自肺腑,反倒忘了最初的目的,“听姐姐劝,能嫁得更高,别往低处看。”
苏玉琢视线落向萧砚那边。
隔着一张桌子,她看见他夹烟的那只手戴着的金属手表,表盘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衬得他这人尊贵又有品位。
偶尔他会侧脸过来,立体的五官淡漠清俊,有不怒自威之势。
他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无论长相还是地位与财力,任何一样拿出来都足以令大部分女人趋之若鹜。
萧砚提前走了。
过了会儿,苏玉琢拿出手机,没有来电或是短信。
说不上为什么,心下生出淡淡的失落。
厉姐又提起她那位上大三的儿子,说了很多,一直到散局,苏玉琢下楼时耳边依然是厉姐儿子的消息。
“我开车送你吧。”厉姐是开车来的。
苏玉琢正要拒绝,视线先看见斜前方路灯下停着的一辆黑色宾利,光圈正中最亮的位置,正好照出车牌号。
熟悉的号码,让苏玉琢着实意外。
“走吧,正好请你吃宵夜,去我儿子学校附近……”厉姐的声音再次响。
“不用了,我朋友来接我。”苏玉琢指了指宾利的方向。
厉姐见此,也没再坚持。
苏玉琢走向宾利,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萧砚正抽着烟,车厢里乌烟瘴气,烟味呛鼻。
她伸手按按钮,降下车窗。
伴着窗玻璃徐徐降下的轻微摩擦声,萧砚冷感的声音响起:“不怕被人看见你和我在一块?”
萧砚声音平直,苏玉琢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怨气。
不禁想起她眼角受伤那晚,她提出不办婚礼的想法,他却看穿她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嫁给他。
没想到他还记着那件事。
苏玉琢看着萧砚面无表情的模样,忽然觉得这男人挺小心眼。
她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这是他对自己有多深感情的表现,更可能是因为他被人奉承追捧惯了,她的话,让他失了颜面。
“明天我爸来京城,如果你没空的话,我去接就行。”苏玉琢转开话题。
萧砚虽说过要与她一起去接,她却不敢真劳烦他一起去,何况他这副老总做派,只怕父亲到时候不自在。
萧砚看了苏玉琢一眼,没说话。
苏玉琢只当他是同意了。
回到别墅,苏玉琢倒了杯水靠着吧台喝,手机正好叮铃叮铃响个不停,掏出来看是杂志社的群在聊天,苏玉琢看了会儿,时不时喝一口水。
萧砚坐在沙发上,夹烟的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不停地换着台。
许久,苏玉琢喝完水,打算上楼,看了看坐在那儿的萧砚,说了声:“我回屋了。”
萧砚淡淡地嗯了一声。
听着苏玉琢脚步声渐渐不闻,他关了电视,遥控器往旁边一丢,靠着沙发背一口接一口抽着烟,弥漫的烟雾模糊了他的五官神情。
许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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