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没回答。
像是默认。
苏玉琢没再说什么,裹着被子下床去了卫生间,没多久,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淋浴声。
萧砚下床,走去茶几拿起烟盒与打火机,点上一根后回到床上,靠着床头吞云吐雾起来,姿态有点浪荡贵公子的派头。
和苏玉琢有这样的关系,不在他料想之内。
但既已生米成熟饭,他自不会推卸那份责任。
只不过苏玉琢处心积虑,别有所谋,他不想她太过得意忘形,故意逗她一逗,打算等她洗完澡与她好好谈一谈。
一根烟快抽完,卫生间门被推开,苏玉琢穿戴整齐走出来,头发还是湿的,直接走去房门口,拿上挂在衣架上的包。
萧砚见她一副要走的架势,皱了皱眉,从唇间拿走烟:“去哪儿?”
嘭——!
回应他的是响亮而沉重的关门声。
“……”萧砚顿了顿,忙掐了烟头去地上捡衣服,等他穿好追出去,哪里还有苏玉琢的影子。
这丫头脾气也忒大。
打她电话,那头不接,再打,直接关机。
萧砚开车去苏粉雕公寓,这时已经凌晨,整幢楼黑漆漆地一片,很显然没有新回来的户主。
……
隔天上午八点半,苏玉琢在另一家酒店房间醒来。
夜里噩梦缠身,醒来便脑袋昏昏沉沉,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才舒服一些。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苏玉琢擦脸的动作停滞住,镜子里自己的眉眼越发陌生,良久,随手将毛巾丢在盥洗池中,转身出去,打电话叫服务员送早餐过来。
手机昨晚关机后,一直没开。
她知道可能有未接的来电,却没想到那么多,萧砚的只有一通,另外十几通是老家的号码。
而且是同一个,苏玉琢认出来是邻居家大叔的号,心里一慌,她托付大叔帮她照看父亲,一旦父亲有个不好,立马给她打电话。
苏玉琢回拨号码的手都是抖的。
接通后,哪怕有心理准备,在听到父亲晕倒进医院的消息,苏玉琢仍脑袋空白了一下。
“现在怎么样了?”
她急急问。
“现在没事了,不过还没醒,你要不回来看看?”
“我马上回去。”
苏玉琢穿好鞋,服务员正好来送餐,她哪还有心情吃早餐,拿上包匆匆出了门。
坐上回云城的航班,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下午将近两点钟,飞机降落在距离云城有两个小时车程的另一坐小城,五点左右,她在医院见着刚苏醒没多久的苏父。
看见苏玉琢,苏父显然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苏玉琢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父亲,心有委屈,眼眶泛着红,面上却一派轻松与淡然:“听说您住院了,又想您,就回来了,身上感觉怎么样?”
邻居家的大叔这会儿不在,苏父笑:“我没事,兴师动众地跑这一趟,不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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