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没你,你做这些,只会将他推得越来越远,最后连见面点头的交情都没了。”
“我就是不甘心,我那么爱他,不过是糊涂了十多年,他就移情别恋,世上的男人都一样薄情寡义!”
程如晚流下泪,“我一定会叫他后悔。”
程如玉:“……”
……
东楼院子里,程如晚走后,周知月瞪了眼萧让眉母女,扭头朝站着看热闹的佣人凶:“还不快把这里收拾干净!”
佣人立刻散开行动。
周知月把程如清扶起来,程如清看清是母亲,投进她怀里嚎啕大哭,边哭边喊:“我不要吃花生派!妈!呕——”
程如清下颚的位置有清晰的手指印,地上到处都是她呕吐的痕迹,周知月能想象出来萧让眉带来的这些人是怎么逼程如清吃东西的,想来吃的量也不会少。
事实正如她所想,萧让眉逼她吃了一箱子的花生派,此后,程如清连花生的味儿都不能闻。
周知月心疼女儿,越看萧让眉母女越碍眼,说话分外不客气:“这事我记下了!”
萧让眉没来得及说话,程庭甄开口:“大嫂,清清当年害暖暖过敏死亡,我看在她年纪尚小,又是我亲侄女的份上不与她计较,现在她和晚晚都是成年人,仍一而再再而三针对我女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好说话,所以我女儿好欺负?”
程庭甄很少用这样严厉的口吻说话,周知月诧异地看着他,又听他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有错,眉眉也闹了,以后望你和大哥管教好子女,再有下回,别怪我不客气。”
“妈说让你们好好休息,公司的事交给我管,明天我们一块去公司,把工作的事交接一下。”
在集团,程越阡是董事长,所有人都默认程氏已经是程越阡的,程庭甄一度也这么认为,不争不抢,很多事服从程越阡的安排,比如前段时间海外生意出现问题,那就是个烂摊子,程越阡让程庭甄去处理,程庭甄二话没说一去一个多月。
现在这架势,苗头不大好。
周知月看了眼程越阡,笑了笑:“妈是在气头上,随口一说的,再说公司那么多事,你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妈是不是随口一说,现在过去问一问?”程庭甄说。
周知月一堵。
程越阡岔开话题:“这事回头再说。”又转头对萧让眉道:“晚晚和清清都道了歉,你把我家弄成这样,我大舅子也被季临渊找人检举了,现在还在革职查办,晚晚和清清再有多大的错,你们也该消气了,天色已经不早,家里乱,就不留你们在家用晚饭,要不我请你们去酒店?”
这话听着像赔罪,其实不无下逐客令的成分在里面。
说话间,季临渊走过来。
宋羡鱼瞅见他,眼眸都亮了。
萧让眉鼻腔里哼出一声笑,说:“不必,以后你们把该管的管好就行了。”
“小鱼小渊,我们走。”
萧让眉带来的打手先一步离开了。
程庭甄有些话想对宋羡鱼说,跟三人一道去了贡院。
等人一走,周知月环顾满园狼藉,扶程如清进屋,瞧见屋里但凡能砸的统统被砸烂,再也绷不住,一脚踢飞脚下的残破壁画,“萧让眉简直欺人太甚!”
她又把气撒在佣人身上,“你们是怎么看家的?被砸得一点不剩,一群废物!”
……
晚上萧让眉和程庭甄在贡院吃的晚饭,萧爱离开程家后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直接开车回了萧家。
吃完饭,程庭甄提出单独跟宋羡鱼聊两句,这会儿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宋羡鱼跟程庭甄去院子里散步。
程庭甄看着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女儿,对于宋羡鱼,他其实没多少感情,不像程玉词和程玉侬长在身边,长久陪伴产生了羁绊。
更多的是责任和亏欠。
若不是自己二十年前犯下的错,她也不至于与亲人分离这么多年。
“说实话,你心里有没有怨爸爸?”程庭甄眼神温暖而深厚,“自从知道你才是我和眉眉的孩子,我没做多少弥补,很长一段时间在处理海外的生意,你被人欺负,我一点都不知情,更没能及时替你讨回公道。”
“我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顿了一顿,他又说:“更不是合格的丈夫。”
宋羡鱼沉默不语。
程庭甄是不是合格的父亲她没有资格评判,但心里也认为,他算不上合格的丈夫。
宋羡鱼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对男人的出轨容忍率为零,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肉体上的。
萧让眉敢爱敢恨的脾气,在程庭甄出轨后还能维持七年婚姻,可想她曾经也是深爱着这个男人的,只是那份爱,终究没经得住失望的侵蚀和丧女的打击。
爱之深责之切,萧让眉始终不肯原谅他,恰是没放下的表现。
“以后遇到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来告诉爸爸。”程庭甄说:“我会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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