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了,反正我也不跟你打架,没必要被你牵着走,所以她根本就不接他的话,朝着他笑了笑。
没想到睿王却也是看着她笑了起来,而且还笑得特别好看,是那种眼睛里也带着笑意的笑容,然后只见他低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绢帕递给霍时英:“给,擦擦嘴。”
霍时英觉得挺有意思,这人这么一会态度就变了,那种严肃强势的气势如冰雪消融般化为无形,被一种温和的气质取而代之,她伸手接过绢帕,在嘴上抹了两下,结果拿下来一看,上面粘了一块辣椒油,她讪讪的把帕子收进袖筒说:“脏了,回来再还你一块吧。”
她虽极力做的自然却还是忍不住脸上红了一下,睿王也没说什么,笑笑走了出去,两人走出巷子,走上正街,大街空无一人,一条大道笔直通向前方,他们后面跟着两辆马车,还有呼泱泱的一帮随从,这架势霍时英估计要是被五城兵马司的人碰见了是有的要热闹的了。
睿王却步履从容,走上大街后有一会他才开口,却是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你今天可是第一次接触风月之事?”
霍时英知道他这话说成大白话就是问她今天是不是第一次逛妓院,霍时英觉得这个睿王有点奇怪,她就是再像个男人,可终究她还是个女人吧,虽然大燕朝是有小官坊之类的场所存在,但这种事也不好拿出来当面问的吧,不过他这样问倒是让她想起一段趣事,她笑着道:“也不是,好几年前在嘉定关的时候配合军务处整顿军纪,曾经到妓院里抓过嫖妓的士兵。”
“哦?”睿王扭头看过来,似乎很感兴趣。
霍时英倒是忽然觉得这种事说的详细不太体面,遂敷衍着带了过去:“其实就是做做样子,边关清苦,士兵们也有七情六欲,不好太过压抑,抓了几个小将领交差了事了。”霍时英说的简单其实当时的盛况是非常惊人的,她连光着屁股跳窗逃跑的男人都抓过。
睿王倒是也没再向下追问,只是笑了笑就转了话题:“我今天追你来,却是想问你为何对江南船坞之事如此感兴趣,因刚才韩大人在场,廖忠信毕竟是他的表兄有些事情不好当面说给你,又怕你明日当真约见了廖忠信所以才匆匆追来。你可否告诉我你到底要用江淮的船坞做些什么?”
霍时英扭头望着睿王,看不出他说的几分真假,她要用廖忠信肯定是要查清楚再用的,断不会贸然行事,所以她说道:“我不能告诉你。”
睿王笑:“是军机吗?那你知不知道,朝廷在青州的建川也有船坞,那里造出来的船可以直接下海,容量和载重是廖忠信造的船的数倍。”
霍时英眼睛里瞬间露出兴奋的光芒,睿王又笑着问:“还是不能告诉我吗?”
霍时英还是坚定的摇摇头,睿王又道:“建船坞的银子是出自内务府和皇上的私库,由内务府掌管,这样你也不说吗?
”
霍时英还是摇头,睿王却不动气,他道:“既是军机,你不说也罢,只要你明日不要见廖忠信就好了,他那个生意其实牵头的有好几家,他背后水太深,牵扯进去对你没有好处。”
霍时英点头,抱拳对睿王道:“多谢睿王提点。”
睿王点点头转而又问她:“你可知朝廷为何要在建州建船坞?”
霍时英回道:“朝廷可是有重开海禁之意?”
睿王的脚步微微一顿,再看向霍时英的目光就带上了几分激赏,他道:“确实是这样的,那你又是怎么看这件事情的?”
霍时英觉得睿王这样问她,她怎样回答可能还代表着霍真的态度,而霍家在燕朝军队了盘根错节,霍真自己也是一个老牌的政客,他的态度也会代表着很多人的态度,所以她斟酌着回答的比较小心,她道:“我的老师在多年前给我授课的时候说过这样一段话,他说:总结历朝历代的兴衰无非是这样一个过程,一开始,百姓因为严重的土地兼并,被逼的没有活路,只有起来造反,乱世开启,旧的统治者被新的统治者代替建立新的王朝,然后分田分地,百姓安康,接下来就是新的贵族势力诞生,又开始新的土地兼并,越到一个王朝的末期土地兼并越是严重,大多数的土地集中在极少数人的手中,百姓被压迫的又过不下去日子了,然后又起来造饭,如此的循环往复,归根到底都是一个土地的问题。两百多年前的前朝开海禁其实曾经开启过一个盛世,但是由于当时的党锢之争严重,沿海的倭寇又不绝,最终还是没能实施下去。”
睿王边走边听霍时英说,不时看她一眼,脸上神采渐渐露出一种光彩来,霍时英又道:“我的老师也说过,开海禁如若实施得当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好事,新的新奇的东西进来,我们的货物出去都会带动大量的劳力需求,有了劳动力的需求,就可以从土地上解放出一部分的人力,这样有利于从根本上解决土地兼并的矛盾。还有外来货品的引进和我们大量的输出,也能促进大量的的货币流通,货币的价值就在于它的流通,货币的流通量越大,民间的商业就越繁荣,国家就会有大量的税收,国库就会充盈。当然这里面又牵扯到一个我们立国的根本,重农而轻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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